宫殿内的屏风后头,水雾袅袅升起,浴桶里的女子轻笑着擦着身子,水面上撒了不少红色的花瓣,正享受着水温的舒适,赫然有人破窗而入,吓得乌洛兰失声大喊,但很快被人捂住了嘴,声音戛然而止。
“行了,别嚷嚷,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乌洛兰冷静了下来,看清了来人的脸,“唐如?”
她怎么会在这?身上还一股酒味。
乌洛兰哼了一声,随即冷静讥讽,“怎么?知道你的婚事是我安排的,想要杀我灭口了?”
“别自作多情了。”唐如找了一处柜子坐下,淡淡地看向浴桶里的乌洛兰的,撇嘴说道,“老实说,明昭公主,我们之间不应该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的,如果说是因为太子,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和太子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与你不是情敌,你又何苦对我如此苛刻?”
乌洛兰冷哼一声,唐如继续说道:“你我之前一直关系都还可以,若当真要有原因,无非是我向你隐瞒了和太子的婚事,可这婚事是我们长辈定下来的,而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担忧你会因此事不快,所以才避之不谈。”
想到她的虚伪,乌洛兰就不屑地唾了一口,她看着唐如,咬牙道:“你现在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当初不是很横吗?你如果真的喜欢太子,光明正大和本公主争,本公主兴许还能高看你一眼,但是现在你就因为一桩婚事就怕了,立马改口说自己不喜欢太子,唐如,你还真让本公主瞧不起。”
唐如哑然,她什么时候很横了?
天大的冤枉好不好?
“公主,我们之间是不误会,可笑!”乌洛兰冷冰冰地凝视着唐如,见她也不像是那般嚣张了,砸吧了下嘴,“你若是觉得当初你给本公主写信讥讽本公主的事做错了,那你便跪下给本公主道歉,兴许本公主能原谅你呢。”
“写信?写什么信?”
此话一出,乌洛兰都炸了毛,“好你个唐如,你现在连自己写的信都不认了!你真恶心人!”
“不是,公主,我真没给你写过信啊。”
乌洛兰见她着实像是困惑的模样,让唐如转过身去,自己起身穿上了衣服,从自己的床底下的木盒子里拿出书信和信物,丢到了唐如的面前,气势汹汹道:“你还不认是吧!好在本公主特地留下此物,好日日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唐如从地上将信件捡了起来,原来的一些问题在此时此刻都迎刃而解了,有人冒充自己的名义,给乌洛兰递了书信,就连乌洛兰得知自己和太子的婚约,也是因为这些写满了谩骂侮辱字眼的书信。
唐如紧蹙着眉头,“明昭公主,这些信不是我写的,分明是有人借我的名义,故意从中作梗。”
“每次送信时,都有你的随身物件!”
“公主,死物是可以偷盗的,我作为将军府的嫡女,常年男子装扮,少一两件首饰我不一定能发现的了。”
乌洛兰愣了愣,遂而又笃定道:“这些字迹都是你写的,我见过你写的字,和这上面的一模一样,你是为了让我帮你取消婚约,故意诓骗我,我是不会再信你了。”
“公主难道不知道,字迹也是可以模仿的吗?若是公主不相信,我可以将我的贴身丫鬟叫来,她都能仿的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