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逸一封一封地过目,上头都是一些简要的讯息,并没有特殊之处,若生要找出特别之处,那便是这些书信都是盖了盐运司运判曹舟的私印的。
死亡者与曹舟同属盐运司,有来往倒也说得过去,可这来往如此密切,着实叫人生疑。
在插查阅完信件后,李承逸便将东西递回给了黑翼,示意让他查看。
黑翼了然,看完全部内容后沉肃开口:“王爷,看来您调查的民间流言有了依据,属下知晓这曹舟乃是瞿家支系的一个小婿,入赘了瞿家后便官运亨通,若是说此事与曹舟有关,想必瞿家也拖不了干系。”
盐运权是为国库专管,可盐运司屡屡出事,市场上又有莫名流入的私盐加入,即便不是合法,但私盐价格便宜,百姓们还是有不少会参与私盐的买卖。
这盐运司,保不成真的有瞿家在后为之支撑!
李承逸墨色的眸子幽深几分,若真是瞿家为祸东景,外戚乱权,他绝不会放任不管的。
“黑翼,继续替本王查下去。”
“是,王爷。”
南远使臣团的队伍终于在酉时入城,因着公主身体疲乏,便要求在驿站内小憩一夜,明日再进宫面圣,皇帝收到使臣的修书后,自是允了。
而与此同时,驿站院落内,呼伦大将军满面怒意地瞪着索亚,气势汹汹,“你不是说公主今日就会回来吗?”
索亚同样急的原地徘徊,“我也不知道啊,公主离开时是这么说的……”
呼伦大将军冷喝道:“明日就是面圣了,你知不知道倘若公主不回来,你我都得以死谢罪!”
就在此时,驿站的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索亚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脑袋总算是保住了。
“你莫要吓索亚了,本公主不是回来了吗?”
乌洛兰自门外走来,索亚狠狠松了口气,要知道在路上的第二日,呼伦大将军便发现了异常,若非大将军也没办法,需要她继续假装,否则她这个小婢子早已人头落地了。
“公主,你可算回来了。”
索亚惊魂未定地迎了上去,乌洛兰颔首,“好了,同我说说东景皇帝有何安排?”
呼伦大将军如实汇报,“明日未时,使臣团照礼节入宫,落夜后会有一场盛宴,还望公主好好准备,莫要在做出此等不合规矩的决定。”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乌洛兰挥了挥手,便领着索亚回房了。
唐府之中,小麻雀看着刚接下的圣旨,比唐如还要生气几分。
“哪有这样的,让小姐参与那明昭公主的迎亲宴会便罢了,还暗着提醒小姐你不得说出自己与太子爷的婚事!气死我了,老夫人分明拿出诰命之旨前去求见了皇上,皇上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