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兰笑容满面,勾唇道:“做的好婉儿,谁让那死老太婆只护着唐如,早就该让她倒倒霉了。”
今日的日头格外大,刑场之上,左侧站着一个威猛高大的屠夫,日晷坐落在南边,在这烈日底下,指针的阴影不断发生变化。
“皇上,门外唐小将军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手上还拿着……您给的君令牌。”
在皇帝身边常年跟随的公公小心翼翼地道。
下一刻,皇帝狠狠地瞪了公公一眼,公公顿时不语,垂下了脑袋。
看来今日就算是君令牌也无用了,眼下太医还在施针吊着明昭公主的一口气,但看众太医的神情,明昭公主是必死无疑了。
“皇上节哀……”
邱太医在将针收起来后,恐惧地匍匐在地,朝着皇帝行了个罪礼。
皇帝脑袋一胀,挥了挥手,刚欲让人从刑场通报,此时外头忽然吵了起来,刀剑相撞的声音乍起,很快一道身影闯进窈淑殿,紧跟着几个宫内的侍卫。
“小的参见皇上。”
皇帝正在气头上,怒声大作,“放肆!你不是王弟身边的侍卫吗!你可知乱闯入宫是死罪!”
“小的此次是送一点红的解药而来,请皇上让明昭公主服用完解药后,再来治小的的罪。”
说罢,黑翼将一个白色的瓷瓶奉上。
皇帝愣怔当下,看着黑翼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解药?解药是否有效?”
“回皇上的话,此药是王爷从皖南药仙那里求来的,具体小的稍后同皇上解释,只是眼下公主危在旦夕,还请皇上先让公主服药。”
这一次,皇帝没有再质疑下去,径直将药递给了邱太医,由邱太医设法让明昭公主服下那颗红棕色的药丸。
说也是奇了,在服用了药丸的半炷香内,明昭公主身上的红色渐渐淡下去,就连体内的高热也逐步降温,不消多时,面色已经与常人无异了,邱太医忙给明昭公主把脉,在场宫人都提心吊胆的,直到邱太医的眼底露出喜色。
邱太医激动起身,“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明昭公主的毒已经解了,臣方才把了公主的脉象,已经稳定下来了,相信微臣再开几付方子,不出三日便能下榻。”
“那就好,那就好。”
皇帝也跟着松了口气,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黑翼一眼,又问:“王弟呢?为何没有同你一起来?”
“皖南药仙求药的规矩古怪,王爷服用了这药仙的毒才求得解药,眼下身子不适,应该在王府休息。”
“此次苦了王弟了,等明昭公主醒来,朕定会好好嘉奖于王弟。”
众人放下心来,与此同时,门外响起唐安绝望而沙哑的声音。
“求皇上饶了臣妹一命,皇上曾言君令牌可让唐家人自提要求,皇上闭门不见,难道是要君出戏言吗?臣求皇上一见!”
日头之下,唐安双唇干涸发白,满头的汗水,青砖被晒得如同热锅一般,唐安依旧目光坚毅,朝着里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