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桐昌的路还算比较平坦,唐如在路上顺便将之前脑海中的刺青图腾给画了下来,收入包袱之中,打算等稳定后便找人打听。
望着那像蛇又像鱼的图腾,小麻雀歪着脑袋问唐如:“小姐,这是什么啊?看着怪吓人的。”
“没什么,你好好睡一觉吧,车夫说还有半日就要到了,届时收拾屋子,可要辛苦你一番了。”
“放心吧小姐,这种粗活就包在小麻雀的身上了。”
小麻雀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不曾想二人才对视一笑,车马忽然急停了下来,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
“怎么了?”
唐如掀开车帘,就听到车夫战战兢兢地说道:“前面有江湖纠纷,但是能过去桐昌的路,就这一条了,唐大小姐,不如我们先原路折回一些,莫要扰了这些江湖人办事?”
“不必,就停在这。”
前面三五个黑衣人手持大刀,一个书生做派的公子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手中还紧紧地抱着包裹不肯松手。
“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书生抱包裹的力道更紧了,不甘地瞪着那些人,大义凛然道:“我就算是死都不会交给你们的,崔何亮欺压百姓,你们为虎作伥,终有一日不得好死!”
看来,不仅是普通的纠纷了。
唐如自车上跃下,那些黑衣人没有朝唐如这头看,而是将刀面迎面朝着书生劈下去,不料在刀锋与书生的脸还有一寸时,刀身一颤,掉落在地,正好将书生的长袍给狠狠扎在地里,吓得书生面色苍白。
“是你!为何多管闲事!”
黑衣人都朝着唐如这头看过来,眼神毒辣,但是唐如面不改色,朝着书生走去,距离他还有五米的位置停下。
她道:“小公子,我问你一句,你是否触犯国家律法?”
“没有!”
那书生答。
唐如挑眉瞧向黑衣人们,嘴角一抹弧度扬起,淡淡道:“他既未杀人放火,也未触犯律法,自是良民,反倒是你们几人,白日蒙面,藏着掖着的。你们何不将面纱摘下,好叫我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找死!”
五名黑衣人瞬间怒了,将矛头对准了唐如,纷纷朝她飞过来,几人的刀锋化作耳畔凌厉的破风声,唐如从容而轻巧地躲过了所有人的进攻,稳稳地站在原地。
她身上没有武器,本来前往桐昌,就是受惩而来,所以一路上她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哪能想到在快到桐昌城的时候,遇到这等不平之事。
没办法,只能就地取材,从地上拿了几个枯树枝与黑衣人纠缠,眼见着吃了武器的亏,唐如径直设法抢了其中一人的刀,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这些人纷纷被重伤在地,动弹不得。
“记住了,以后好好做人。”
唐如神色淡淡,俯视着地上倒下的五人。
而就在唐如打算回车上的时候,其中一人还未打算放弃,忽然从手中飞出一个飞镖,但他们的目标并非是唐如,而是那个刚从地上站起来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