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兰不过磕头才三下,唐游立马将杨飞兰扶了起来,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遂而又肃然看向唐如。
尚未开口,唐如早就猜到了唐游的心思,耸了耸肩,大度道:“不过是一场宴会罢了,婉儿妹妹想去,去就是了,何必在这要死要活地唱上一出戏?”
唐婉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唐如,她竟然毫无波澜?
唐老夫人握着唐婉儿的手,“如儿,你不必受这欺辱,若你不想,祖母自会想出两全之法。”
“不必了祖母。”唐如深知祖母都是为自己着想,于是淡淡道,“怎怎地说我也是准太子妃,怎么能如此嫉妒吃醋呢?若是让太子知道了,兴许还要觉得我蛮横无理呢。”
“如儿……”
“没关系的祖母。”
原以为唐婉儿会推诿片刻,继续自己的戏,大抵是因为从未进过宫,那欣喜之态全然忘了掩饰。
“谢谢阿姊成全!”
唐如淡淡瞧她一眼,并未做声。
翌日,入宫的车马早早在将军府门口等候,唐婉儿喜不自胜,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倒像是她才是内定的准太子妃。
上车之前杨飞兰望着自己女儿好生夸赞,唐婉儿也是故作羞涩,称赞了太子的挑选眼光好一阵,才磨磨唧唧上了车。
宫宴之上,歌舞升平,杯觥交错,舞女们身着嫣红的水袖长裙,在圆形的台上扭动着腰身,犹如水蛇般娇软,黄纱掩面,漂亮的容颜若隐若现,叫人心神荡漾。
许多的富家公子早已经看走了神,今日为了这夏日宴,皇帝将宫内最好的一批舞女唤了出来。
“太子爷,准太子妃的轿辇快到了。”
原本在欣赏美色的李承寅回过神来,遂而便急急朝着宫门而去,果不其然,两顶紫色的轿子朝着这头走来。
李承寅目含柔情,小太监打趣道:“太子爷可对准太子妃真上心,亲自来迎接准太子妃,准太子妃知道了,定然感动不已。”
“谁说我是接她的了。”
李承寅皱了皱眉,瞪了小秋子一眼,小秋子瞬时不说话了。
轿辇才停下,望见李承寅的身影后,唐婉儿喜上眉梢,也不顾长幼有序,抢在唐如的前面跳下了轿辇,刚下轿,便跌倒在地,些许狼狈。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婉儿妹妹,可要去看看腿脚,动不动就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