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年忍不住按了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终于体会到了那日慕姝的心情。

就算是为了保护她才逼迫她离开，他还是给心爱的人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短暂的沉默中，薄书霖已经扶着慕姝站了起来，整个过程都没有说一句话。

慕姝确认他没事之后，才重新看向晏瑾年：“晏总，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对我的朋友们稍微友善一些。”

说着，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晏瑾年沉沉地叹了口气，靠在轮椅上，表情罕见的有几分颓然，忍不住又想起刚刚薄书霖的话。

“和晏总比起来，我和小姝认识的更早，也更有缘分一些。”

“如果我没有出国的话，晏总觉得小姝还会嫁给你吗？”

“沈助，查查薄书霖。”晏瑾年冷声吩咐道：“我要知道他和夫人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另一边薄书霖对着慕姝浅笑：“小姝，今天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没有我你也不会摔倒。”

让他没想到的是，慕姝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虽然晏瑾年推了你是事实，但如果你什么都没说，他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虽然她和晏瑾年相处的关系并不算多，但她自认为还是了解他的。

刚刚做出不相信的样子，不过是为了让他也体会一下不被人信任的感觉。

簿书霖的脚步稍顿：“我知道了，小姝你不要生气。”

“但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说着，向着慕姝的方向走了一步。

慕姝没有预料他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楼梯的墙壁上，眼睁睁地看着薄书霖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你…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薄书霖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灼灼的目光几乎有温度：“你还爱晏瑾年吗？”

慕姝微微蹙眉，避开他的问题：“薄书霖，你冷静一点。”

眼前人的呼吸声似乎平复了一些，但那股灼热的视线仍然没有散去，静默了很长时间之后，薄书霖主动退了一步：“抱歉，我刚刚有些激动。”

“不过我并不认为晏瑾年是你的良人，小姝。”

……

慕姝回到宴会厅的时候慕青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不是说有事和薄书霖说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经过他的提醒，慕姝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去二楼的目的。

孤儿院说要举办一场文艺演出，院长发短信邀请她过去，她刚刚就是想要去和薄书霖讨论这件事情的。

似乎是看出了慕姝有些心神不宁，慕青城有些担忧：“怎么了，刚刚上楼是发生了什么吗？”

慕姝摇了摇头，就听到慕青城紧接着说道：“我刚刚看到晏瑾年从二楼下来，脸色很难看，你们遇到了？”

“算是吧。”慕姝含糊其辞。

不仅遇到了，还故意冤枉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