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无论古今中外,孩子的好感都来的很简单,有好吃的就行。
看到陈二狗生龙活虎的样子,云果突然的就想到了丁家出走的长女的孩子,她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样,可总觉得这里面有着蹊跷,而且很像是狗血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桥段,杨卜诚利用丁家长女的做菜天分站稳了脚跟,而后想办法除去了丁家长女,毕竟最明白他底细的就是她。
虽然心里这样想,云果还是希望自己想错了。
陈二狗人小腿快,又灵活机变,虽然熊起来很让人想揍,但也是真的很好用,云果靠着陈二狗的耳边吩咐了几句,让他务必将这话带丁家酒楼的老板丁范成,不许告别别人一个字。
云果的信任和倚赖让陈二狗很受用,迈着小腿就风一般的跑走了。
几个人到了约定好的出镇的青石小桥处汇合,来的时候六个人,回去的时候还捎带上了宋星岩。
本来宋星岩是不想来的,他觉得陆里肯定是受了欺骗,你瞧那卖冰糖葫芦的小妇人,体态丰腴,长得不错,气质也好,是个吸引人的,可惜找了个痴傻的人做相公,就更加惹人怜爱了,他以为陆里是想鸠占鹊巢,只说像自己这般的风流浪荡子都不会做这事儿,陆里肯定不能做,不然就辜负了他舅舅对他一番精心的教导。
陆里懒得理他,他现在有很大的信心确认陆枕就是自己出了事的舅舅,原先他还对这个舅妈的出身有些瞧不上,可舅妈一出手的太极拳让他很想拜对方为师,就是对方不收罢了,不管怎么都要敬着,而且舅舅这事儿蹊跷也没有查清楚,自然是不能贸然妄动的。
陆里想着就叹了口气。
宋星岩看了内心里更加有忧虑,决定要亲自看着陆里,不能让他做出坏事来。
陆里自然不晓得他这个心思,云果也不太愿意,可宋星岩死皮赖脸的跟在后面,又说自己另找人家睡,还拿出了一片金叶子出来,云果想算了,毕竟我也没什么权利赶走别人,只要不来我家就行。
陈二狗很快就回来了,几人趁着日头还在,紧赶慢赶的朝家里走去。
另一边,听完陈二狗转述的话后,丁范成呆立良久,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可云果是个聪明人,她的提示他自然是不能忽视的,之后又知道云果和杨家的妾室在吴记珠宝铺打过照面,心里就更看重了一些。
若云果的猜测是真的,若是真的,丁范成脸色凝重,想到小时候长姐温柔抚摸自己头发哄自己入睡的娴静样子,又想到长姐生孩子时候可能出现的惨样,手里握着的上好的白瓷茶盏被硬生生的捏碎了。
细白尖利的瓷片嵌入了血肉之中,红色的血液滴落在了地上,可丁范成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可云果让陈二狗交代的那一句说的也对,凡事不能臆想,必须得有确切的证据。
他是花水镇土生土生的人,杨卜仁虽然背后有权势,可那又怎么样,他这么些年在花水镇也不只是经营一家酒楼而已,该有的人脉他也一个不缺。
“老爷,门外有客来访。”
下人进来回禀,看到地上的鲜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叫人来收拾,又一叠声的要喊大夫,被丁范成制止了。
随意扯来一方丝帕,将手裹住,丁范成淡声问道:“这么晚了,是谁?”
“是程公子和程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