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跟着南堰回家没多久,这不,又被喊了。
正厅
碍着颜许的身份,即便老将军、将军夫人有多少的疑惑都要跟颜许客客气气的让她坐下。
颜许扫视一圈,大概是将军府的人齐全了,还另有颜许猜对面以帕拭面的就是南堰的‘娃娃亲’嫣儿了。
“南堰,今日朝堂之事为父且听说了,这封黔国的规矩公主初来乍到不知尚可理解,你怎也由着胡来!
你们未有婚嫁之礼,就把公主带来我府上还领去你房间,这成何体统!你让朝臣们如何看待我们将军府!”
哦~差点忘记了,古人的封建思想~
这位老人一定是南堰的父亲了,眉间满是英气,虽然年纪到了可气势却是不会消失的。手上可以看到显眼的一道疤,应该已经过了很久了,老人家手脚灵活应该依然在不停的锻炼。
“怎么不说话了,是知道错无颜面对你父亲我了?”
“孩儿知错,是应该先带阿许来见爹娘的!”
看着庭前父子俩一唱一和全然不提与自己女儿毁约之事,傅致远终于忍不下去了。
“骆兄,虽说此番君王下诏赐婚,可我们家嫣儿可是早早就许给了你们家南堰,婚礼之事都要操持周到了,街坊百姓也都知会了,这偏偏冒出这么一档子事。你可要给我们家嫣儿一个交代啊!”
“傅兄,嫣儿乖巧懂事我们将军府上下都很是喜欢,可奈何王上赐婚,圣明不可违!你我也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不过你放心,你和嫣儿想要个什么交代,只要老夫还有全家上下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傅致远听到这句,笑了起来“骆兄就等你这句话!我们也知道这件事你们府都很为难,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嫣儿没这福气做南堰的正妻。”
骆父点头应和“还是谢傅兄体谅!”
“不过,我们嫣儿这丫头执拗的很,也是大小就喜欢你们家这小子,既然做不了正妻,委屈做个侧室,正室是公主我们也没什么意见!”
“…………”
说了半天还是想嫁给骆南堰!还委屈?做侧室?
虽说古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可这亲爹上赶着送女儿做妾室的,颜许可真是不理解了。
“傅伯父,此事南堰拒绝。南堰曾向阿许许诺此生都只娶她一人白头。
况且我与傅嫣只是两家口头之约,我常年在外两人并不相熟,恕南堰不能答应!解掉婚约也并非是今日王上圣喻所迫,乃是南堰一直想做之事。”
“南堰,你我从小亲梅竹马一起长大,自幼结亲,甚至前段时间已经准备嫁娶!公主温婉大方、倾国容颜,又有王上赐婚我不怪于你。我还愿意做你的妾室,连这你也要拒绝吗?”
听到这儿,颜许已经坐不住了。
南堰态度强硬,骆父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赶紧抢在他前面开口“傅兄、嫣儿放心,今日我骆某人一定让你们满意!
请家法!”
“孽子跪下!”
骆父已经拿起了托盘上的长鞭。
这一鞭子打下去,半条命都没了吧?更何况骆父还是个习武之人,力道只会更重。
“骆伯父”
谁料骆父直接抬手叫停了颜许的话。
“公主,今日之事乃是我将军府家事,您尚未入府就不便插手。您也不用为这孽子求情,这家法也是给您一个交代!日后若他在做什么出格之事,您告诉我,我教训他!”
颜许还想说些什么,南堰拉了拉她的袖子,眼神示意她不用再为自己求情。
看来今天这鞭子是非打不可了。
颜许被婢女扶着后退了几步到了椅子边,再抬头骆父一鞭子已经下去,绕是黑色的衣衫也开始有血迹一点点渗透出来。
没有留给南堰半点喘息的机会,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下去,后背的衣服直接被划破了,后背直接被浸透了,不知是血还是汗。
已经挨了十几鞭了,骆父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南堰的面色已近乎惨白毫无血色。
颜许拂开两个搀扶着自己的婢女,小跑过去跪在南堰身旁。
骆父没有察觉,鞭子已经挥了出去,南堰抬手让鞭子抽在了自己胳膊上。
终于停了下来。
骆南堰房间
“这可是我第一次见老将军打的这么狠!你这后背唉,惨不仍睹。别说十天半个月了,没个大半年的能好了嘛!”
“你也是,不会说句软话。夫人心软,你跟她说说给你求个情啥的,也能少挨两下不是?多亏了公主!要不是公主,你今天非要昏在那儿被抬出去不可。”
“这已经很好了,我还有力气和你说话。”
“你莫不是被打傻了?还有嫌打的轻的,这是什么道理?”
“你以为这次的家法单单只是为了给傅家一个交代?”桥梓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骆南堰接着说
“今日之事想必现在已经在朝中传开。恒越与我朝联姻之事众人皆是心知肚明,公主突然将王上一军把婚事变成与我,让王上在那么多朝臣面前下不来台,王上本就已经对我有所不满,如果这次不让他消气那连累的就是整个将军府。
还有今日带公主回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恒越的使节也都在,这些消息早就传回了恒越那边。我必然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也给公主一个交代!”
“所以这打必须受着,只能重不能轻!”
“吱吖——”
房间门被推开了个小缝隙,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我可以进来吗?”
“公公公公主!”桥梓被吓了一跳,赶紧找被子想给南堰遮上,可这血肉模糊的背脊药还没上完
索性丢下被子,小跑到门口堵上了颜许的视线。
“你干什么?”颜许左拐被拦右拐也被拦,这家伙烦死了!
“公主,少将军还没上完药,您不能进去。”
“噢~没上完药~”桥梓松了一口气,正想感叹公主善解人意,没想到颜许接着说
“那正好,我去给他擦药!”
“使不得呀!”从前也只是听说恒越女子不似封黔般有诸多规矩,都可像男儿一般学骑射学功夫。
可百闻不如一见,这性格也颇为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