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两人远远地瞧见闻小七从月老庙出来,手里的篮子已经不见。应该是意识到时间不早,必须赶在骆南堰和颜许之前回府,比起来的时候走的更加迅速。
“阿许走,我们进去。”
“嗯!”
屋子里刚送走闻小七的厘子恒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扶着桌子就近坐在椅子上,希望剧烈的疼痛能够有所缓解。也正因如此,完全没有听到屋外有人在靠近。
“咯吱——咯吱——”原本以为已经足够放轻力度,没想到这道暗门不仅沉重还用的是十分古早的木板,特别是在当下寂静无声的环境里显得尤为响亮。
屋子里的厘子恒也听到了声响“什么人?”
手还放在门板上的颜许莫名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愣了几秒在骆南堰的帮助下最终把半扇门彻底推开,两人依次走进巴掌大的房间。
“是你们?”仅有几秒的惊讶,随后立刻恢复“有事么,两位?我要休息了,拜月老的出门右转。”
(颜许)“先生还记得我们?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今日是特意来拜访先生的,有些事情希望能与先生聊一聊。”
厘子恒半眯着眼瞧了瞧颜许“姑娘,好心提醒你一句,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这里不是你能长久待的地方。”颜许一怔,这与那日在花园国师说的一般无二。
(骆南堰)“先生神机妙算,相必已经猜到我们二人的来意。”
厘子恒向颜许和骆南堰分别指了指另外的两个石凳“有一点我不是很清楚,劳烦二位给我解答一下。我做什么与你们何干?”
“你身为时空管理者,规则不比我们谁更清楚?你明明知道擅自改动历史是违规的,被牵扯影响的不止你一个人!”
“那又怎样?”
“你以为你做了这么多,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吗?”
厘子恒不以为意,再次朝颜许抛出疑问“你也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那你应该知道(手指不客气的直指骆南堰)——他——的结局吧?”
直接噎住了颜许后面的话,面露难色,不敢看骆南堰,更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厘子恒轻笑继续提出疑问“你不想这么做吗?就没有一刻想过改变吗?嗯?”
骆南堰握住颜许的交叠在膝盖的双手,替她回答“打着以爱的名义做出任何事情都可以说是为她好吗?你在做之前有没有问过对方可否愿意,问一问这个你爱的人是不是愿意接受被你一次又一次改变的命运。
我不清楚自己未来的命运是什么,但既然历史已经写定,我就算躲过了一次、两次,更甚者灾难全消安度一生,这一切都是要以我在乎的人生命为代价宁可不要!”
骆南堰坚定的看着颜许,这不仅是对厘子恒的答复,更是对颜许的警告,他绝对不允许颜许背着他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呵,你说的好听,那不过是因为你们两个完全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但我不一样”
(颜许)“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完全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怎么,看上去‘他’好像没有告诉你们这个令人伤心的消息,不过现在由我来说也不算太晚。
你们两个连时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轨迹,不过是因为时空漏洞才有机会见面。时空管理局会磨灭任何一个擅闯者,你以为穿越就是你看上去那么简单一点影响都没有?随着你在异时空待的时间越长,你的身体机能会逐步退化再到五感慢慢消散,直到最后应该连尸骨也不会留下。
而你所谓这个时空的朋友也好,爱人也罢(边说还边看了骆南堰一眼)关于你的一切记忆全都会被彻底抹去。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想来应该也是同属时空管理局的伙伴了。你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棋子而已,他只是想用你们不受惩罚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1000年后酒店房间
“阿许,骆南堰,你们不会笨到相信他的鬼话吧?我怎么可能会利用你们呢?”
盛冬野两手在眼前乱挥,抓挠着空气。
“我去,虽然是以前的我,怎么看上去这么欠呢!真想抓花你这张嘴,真是气死大爷我了!”
右手捏着桌边的石猫,力气大掉要把它从脖子掐断。
“不行不行,我要赶紧把你修好,联系上他们两个。厘子恒真是太会解读人心了,想听什么在乎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每次说的话都跟刀子似的扎着别人心口!阿许和骆南堰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月老庙厘子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