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了?”
“噗——”面前又少了两张纸“噗——”
“你什么情况?难不成在外学习了几天见面礼成鼻涕纸了?”颜许看着被纸巾塞满的垃圾桶不住地皱了皱眉“渍渍渍”。
顺便好心的把纸巾盒里的最后一张递了出去,还翻动展示了一下已经空空如也的盒子。
终于,在用完最后一张纸巾,对方消停了下来。
可颜许等了好半天,她不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句话,就是不停搓手、捏杯子。
看着闻柒柒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个想法在颜许脑中一闪而过。
颜许顺着桌子往前趴了趴,声音压到最低“你不会是犯事儿了吧?”
闻柒柒眉头紧皱,颜许就更笃定这事不简单。“国内还是国外啊?你跑了?你别担心,我马上给你联系律师。我有个关系不错的律师,他虽然不一定是管你这个案子的,但是他一定可以找到别的律师帮你!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自首吗?不行不行,先找到律师咱再去。
你放心‘车车’(闻柒柒的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等你回来的!”颜许一脸身负重任的表情。
殊不知对面的闻柒柒都快把杯子把手给捏断了,眉头皱的更严重了。
强忍着爆粗口,挤出个不那么和谐的微笑“你们编辑的脑洞都这么大吗?想什么呢!”
闻柒柒殊不知自己的这番表情在颜许那里又有了‘深层次’的解读。
这回换颜许紧张,随便抓起旁边杯子猛灌了一大口,犹豫一会儿才开口“我陪你去医院你别往坏的地方想,现在医疗那么发达,一定可以治好的!钱也不用担心,还有我(呢)”
“颜许!”
“砰——”收银柜台午睡的加菲猫四脚朝天杵在了地上。
“地震了?地震了?”
柜台小哥也彻底消除了瞌睡虫,猛地站起来就想往门口跑。
颜许招手以示歉意。
只能说还好现在店里没什么人,如果很多人在的话,自己和闻柒柒怕是要成了活靶子了。
闻柒柒尴尬的扶额“我喜欢盛冬野。”
“什么?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那谁你知道了吧?”
“什么?”颜许这急性子都快被她磨平了“我也不是昆虫专家,解决不了蚊子的语言,我该知道啥呀?”
没办法,闻柒柒实在是说不出口,把手机推了过去。‘盛冬野,我喜欢他。’
几个字印进眼里,颜许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什么要命的事,你喜欢他就喜欢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等等“你说喜欢谁?”
“盛冬野?”闻柒柒赶紧微微起身一把把颜许按回座位上。
“你小声点!”
颜许被拉着坐下,眼睛直直的盯着闻柒柒的脸神情复杂。闻小七的脸和闻柒柒逐渐重合,想到之前在戏园那个和盛冬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他们亲密的举动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惊呆了?”闻柒柒抬手在颜许眼前挥了半天“不至于吧”
颜许收回视线,又去摸上了旁边的杯子,刚端上的热饮烫的手缩了一下,也拉回了颜许的思绪。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一直对他印象不好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
“说人话。”
“这么严肃干什么?”闻柒柒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那你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我哪还有戏唱呐!”
/白眼白眼/
“我对他没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
“所以,现在可以说原因了?”
“我总结了一下,就是我们还挺有缘的,你信吗?”
颜许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前世今生缘分可不止一点啊
“我爷爷、奶奶那辈不是都在戏班子里工作嘛,我爸他没有选择唱戏这条路早早就离开家乡出去打工了,我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
我从小就活在戏班子里,对这个地方有不一样的情怀。不骗你,我第一次进戏院的时候就莫名的熟悉和喜爱,舞台上的每个人物每一句话都很亲切。
有的时候会幻想,是不是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在台上吟唱戏文、衣袂飘飘,不染尘世,不拘世俗。
有个戏文叫《凛春》,是我小时候听的,爷爷唱过。后来因为迎和市场有很多以前的戏都不唱了,爷爷退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了。
我有个同学她是做记者的,去年她跟我说x市乡里有个戏院还有这个戏,我就立马买了机票去了。
唱这个戏男主人公的是个年轻人,有些东西和我早些记忆里的有变化,但总体不差。
就在戏已经结束,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谁?”
颜许没有打断她的回忆,自己也清楚,那个人就是盛冬野。
“那座戏院很大,像个古宅,远远的穿过戏楼顺着声音找了过去,这个人的声音莫名很熟悉,《凛春》的每一句词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但他唱的却不同。
终于,我在后院的凉亭里看到了正在吟唱的人,他穿的黑色风衣到了脚踝,没有装扮,没有道具,却唱的气势如虹,又悲哀婉转。
直到结束我才看清他的脸——那人居然是盛冬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