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看我?你似乎对我有偏见。”
“没有。”
“你叫什么?”
“祝矜怡。”
“很好听的名字。”
“多谢。”
祝矜怡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稷清和,她拿的可是炮灰的剧本,上一辈子已经够倒霉了,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就被抛弃被姥姥养大,姥姥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心疼她半分,她几乎连朋友都没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去找过父亲可是父亲和别人结婚,儿女双全,只扔给了她一顿饭钱便打发了她,她仿佛是一个多余的笑话。
至于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只是将她当成一个赚钱的工具,整日给她画着不同的饼却偷拿了她的钱发给了其他的女人。
她想过自己的人生活在漆黑中从来没有见过一丝光亮,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又怎能再轻易的死去?
“你为什么说谎?”
面对眼前这个男子的提问,祝矜怡不动声色地答道:
“樱桃是我二娘种的,那赏花之人也需要经过我二娘同意,我当然不能擅自做主。”
“我第一次听说赏花还需要同意。”
男子有些不以为意。
祝矜怡无意间看到他腰间的一块和田玉,灵机一动,她也不愿得罪稷清和,毕竟未来的帝王以后也有需要仰仗的地方,她多年的经历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动情之人便是有了软肋,她是绝不会对他动情。
“那是自然,稷公子,就比如说这块玉坠是您的,我借看一下需要经过您的同意不是么。”
“言之有理。”稷清和哑然。
“那我把这玉坠赠给你,以表鲁莽之罪。”
“不必了,无功不受禄。”
月凉如水,山中的生活平静安逸,就连这星光似乎都比祝矜怡看到的耀眼许多。
第二日,玉樱让祝矜怡带着稷清和到山中去采几味草药替他义父治病。
祝矜怡背着竹篓,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山中行走着,看着身后小心翼翼的男子好奇道:“你当真是来求医?”
男子松了一口气,
“怎么不像么?”
祝矜怡并未继续追问,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你可仔细着,这山上多的是毒虫蛇蚁,而且是极为罕见的那种。”
“那你不怕么?”
看着她娇小的模样稷清和倒是有几分好奇,她明明如此瘦弱,可是却好像对前方充满了期待,找到每一株草药却会欣喜不已,那种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她对前方充满着期待,披荆斩棘,可是他却多的是怨恨和茫然。
火热的太阳与活在阴暗不见天日的水虱,这便是对他们最好的解释。
“不怕,大娘说过,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有毒之物,必有药可解。”
她从小就习药草,纵然是罕见的毒物她可能应对自如,所以对她来说纵然遇到有毒性的草药和昆虫她也会研究一番,记在自己的书中。
不远处一株白色的花印入眼帘,祝矜怡像森林中的精灵一般跑到了水晶花前,她高兴的如同一个孩子。
“是水晶花。”
“水晶花?”稷清和缓步跟了上来。
稷清和在城中长大从未听说水晶花有什么奇特之处。
说话间,就在这时几滴雨珠落在了发梢。
“水晶花也称山荷叶,遇雨水后花瓣的颜色会褪去,像水晶一般吹弹可破,实为罕见。”
祝矜怡粉嫩纤长的指尖轻拂过花瓣,今日碰巧遇上水晶花,又碰巧遇上了雨天,许是天公做美。
细密的雨丝落在了花叶上,汇聚成晶莹剔透的珠子滚落在花瓣上,祝矜怡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想见证这神奇的一刻。
花瓣缓缓褪去最后一抹白色,化成琉璃一般的透明,少女勾起如蔷薇花一般的唇角,在细密的雨中就好似绽放的野蔷薇,稷清和痴痴地站在原地,好似雾里看花一般,这是大自然的馈赠,亦是上天的安排。
上天的安排,躲不掉就只能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