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呼救,母亲就不见了踪影。
十四世纪初期,一行人安顿在了意大利米兰,赶上了文艺复兴初期的浪潮,她们学习了医学知识,明白了家族的疾病都是近亲生子导致的。
她告诫亲人们不要再近亲通婚,于是她们分部到了西欧各国,与当地人结婚生子。
斯蒂尔不愿结婚也不愿离开,就在城郊的一个小房子里继续研究着自己的永生术。
1418年,少女给自己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做索菲亚科尔维林西那,和教她医学知识的医生汉斯结了婚。
第三年索菲亚生了个女儿,取名叫阿黛莉亚。
阿黛莉亚长着他妈妈的雪白色头发,她爸爸墨绿色的瞳孔,是个健康的小姑娘。
但从她十三岁那年起,索菲亚开始无缘无故的脾气暴躁,突然发火,而后又消气,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
汉斯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觉得她就是家族遗传病显现出来了,为了女儿着想,他和正常时的索菲亚商量,分开居住,不让阿黛莉亚受影响。
在阿黛莉亚成为祖母的第六年,分布在西欧各国的亲人纷纷回到意大利,她们的头发均是各种色调的白,眼珠颜色也是以红色为主,家族特征在外表上十分明显,在内心深处更加明显,她们打算回到法国,重建得卢宫殿。
阿黛莉亚找到居住在城外的母亲,她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但意识却比年轻时清醒了不少。
听完女儿的陈述,索菲亚从怀里摸出一张羊皮纸地图,上面画着回宫殿的路。
汉斯医生在三年前去世,索菲亚带着斯蒂尔,和她们一起回了法国。
当年搂着母亲逃出来的少女如今被女儿搀扶着,踏上了回家的路。
再次站到宫殿门口已经是半年后,宫殿的外表除了泥泞灰尘外与索菲亚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区别,宫殿内各处都堆满了白骨,血迹经过几十年雨水的冲刷,已经完全消失了。
但那种弥漫在上空的阴郁气息依旧没有消失,得卢宫殿在当地依旧是让人不敢靠近的存在,她们家族的故事流传在城镇里,是夜里吓唬小孩子的必备。
所以她们回来后直接住了进来。
她们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才把宫殿里里外外收拾干净,恢复到原来金碧辉煌的样子。
接下来的发展就比较正常,家族成员各自发展,这一次随着新航线的开辟,有人去了美洲,有人去了澳洲,分部在了世界各地。
之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等到一战二战时,阿黛莉亚的后代依旧隐居在隐秘的得卢宫殿,完整的保存下来了整个家族。
1950年,年仅8岁的诺琳科尔维林西娅被选作当家人,也就是花环的姥姥。
她收留了在管家佣人的护送下回到法国的远方小姨,和她一起创建了一家游轮公司,时至今日,已经成为了顶级品牌。
1962年,诺琳在荷兰游玩时认识了一个壮硕的苏联男子,他们相爱后结婚。
1969年,大女儿吉娜出生。
1972年,二女儿卡米莉亚出生。
祁星回看完所有资料,坐在书房里发呆。
这段历史太疯狂,光是看文字,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门外一阵脚步声,刚洗过澡的花环披头散发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怀里。
“门外那个地毯我一定要换了它,又丑又滑,刚才差点又滑倒。”
“明天就换。”祁星回帮她擦头发。
花环看着桌子上的资料,笑眯眯的回头,
“了解我的祖先呢啊,害不害怕。”
“确实吓人,可放在当时的年代也很正常。”
“这只能说是无知的代价。”
“但影响还是很大的。”祁星回把花环雪白的头发绕在手指上。
“这就是基因的力量,我还容颜不老呢,怕不怕以后你变成老头子了,我还这么年轻。”
祁星回盯着花环红彤彤的眼睛,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以你的长相,在那时候肯定会被当作最纯净的那个供起来。”
“还供起来,我不被烧了就不错了。”
“不过这里面没写她们都是怎么发疯的,不说盛产变态精神病吗。”
“因为只是家族内部资料,主要记载发疯的成因,至于具体的病症,你去网上都能搜到,一个个绝世美女们在各种行业各种场合不干人事儿,因为大多疯疯癫癫还精神分裂嘛,最后就团聚在各国精神病院。”
“简单来说,就是从我往上数六百年,都找不到一个正常人。”
花环转过身搂住祁星回的脖子,他挑着眉看她。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我们家最正常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