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雨后春笋般滋滋冒出,季星池就这么不经意间想着想着睡着了。
“你再不喊他交语文作业,都快吃中饭了。”
“不是我不喊,我哥他有起床气,我不敢……”
“那你让让啊,我来,妈的,延误老子吃饭看着办。”
季星池被乱动的桌子晃醒,感觉好久没梦见以前的事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睡着,揉了两下眼睛看见面前人高马大的同学,不爽地踢了下桌角:“怎么?”
谢以见状,悄悄的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数学作业呢?草莓都不敢喊你。”
季星池看后面哆哆嗦嗦拿本子挡住半张脸的女生,露出了些小雀斑红着脸望向他。
季星池蹙眉,从桌子里找出递给那人:“在这。”
那人直接抢过搭上去,本子折了一角。
“你大爷啊!它弯了!”
几人被他没由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季星池猛地站起来,冲过去带动木桌子晃了两下,抹平折角后从下面抽了本盖在他上面。
这下舒服了。
众人:“……”
刚要坐下,他眼角瞥见上面一本成了江寄海,季星池又抽了本夹在他俩中间。
莫挨我。
众人:“……”
等他重新坐下才发现人群有江寄海,对方看起来盯了他好一会,他刚刚的动作尽收眼底。
因为匹配度的原因,他不太想和江寄海有什么视线的接触。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
一旁的谢以知道,他这是又泛起床气了。
没想到江寄海直接绕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眼前,皱着眉用只能他一人听见的声音说:“你眼睛好红,是信息素又出了什么问题?”
季星池慌乱的表情一瞬间闪过,没收住音:“什么问题都没有,可能是眼屎。”
江寄海没想到他的脑回路那么奇怪,意识到了什么点到为止,没接话直接回座位上去了。
季星池上厕所的时候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他眼底微红,眼角还有泛着些泪光,他做了个不愿提起的梦,现在这会想忘个干净。
回来时后排吵吵闹闹的。
他刚进门就发现谢以没在座位,找了半天才发现在江寄海那边,骤然而起的起哄声让季星池一挑眉,准备去看看。
谢以是个标准的oga,长的清秀,站在冯飞宇面前,一点压迫性也没。
此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冯飞宇欺负了个oga。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冯飞宇脸上闪过一抹无措,磕磕绊绊的说:“没,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之前收作业的那人听见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嚷道:“他上次踩了你的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道谁开头起了哄,离得远的人也不知道事情始末,不过有人起哄,跟着就对了。
班级里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冯飞宇的脸刷的红透了,赶忙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罗波!不要瞎说。”
罗波还没觉得够,贱兮兮的继续说着:“那是什么事啊?”
站在后面的季星池想到了什么,挑眉:“罗波?这名儿不错,挺别致的。”
离得近的女生好心提醒季星池:“罗波讨厌别人交他萝卜。”
几乎是话音刚落,罗波站了起来作势要干架:“季星池,你有病?”
“那你还叫人曹丽草莓呢。”
罗波听见这话身上的气势一下子焉了,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冲着他吼道:“季星池!”
季星池笑了下,捞过谢以就要往回走:“走了,还要刷两张试卷呢。”
“刷试卷?”罗波明显不信:“你刷试卷?
”
底下课间正在刷试卷的人拿笔在空中点了下他示意道:“罗大头你别忘了,进了这个班的全是年级前五百。”
“……所以我配进来吗?”
“……”
“你问我我问谁?”
罗波仿佛不甘心地指了指季星池:“那他呢?”
也不是罗波觉得季星池不像学习的料,他是校篮球队的,或多或少听见了季星池的事,本质上将一个打架超牛的和学习结合起来,实在有点困难。
“年级前十。”后排江寄海低沉的声音传来。
又浅笑地补了句:“末尾。”
班级瞬间鸦雀无声。
分班的时候只有总的分班名单,没有个人成绩和排名。
前五百打乱分为十个班,总年级共三十一个班。
季星池又是从初二下才开始学,平时又好玩,什么成分不言而喻。
他们只知道江寄海肯定又是毫无疑问的断层第一,班级总条他看过,既然说了肯定没跑了。
“操。”罗波望向季星池的眼神怪异了起来。
不知道人群中谁轻轻的说了句:“托关系进来的?”
很快就有人反驳:“七中能托关系你信吗?”
那人不吱声了。
季星池停下脚步,也没生气,反而走到江寄海面前。
面上挂了些冷笑:“爸爸下次期中能拿前五。”
江寄海抬头撞上他认真的眼神,挑了下眉:“拭目以待。”
第三节课物理老师有事出去了趟,留给他们一节课的自习时间。
班级里充分利用这节课来刷前两天发的精华题汇总试卷。
难度不一,从简单基础题到讨论压轴题应有尽有。
季星池飞速的刷完一沓子英语报纸后开始刷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