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远撇了撇嘴：“你们从哪里拿来的，白琛给的？”

陆川打了个响指：“对。”

苏凌远把资料拿走，在门口末了又转身问了一句：“……我不是听说你们不是在跟李文奕一块吗？李文奕呢？”

祁言和陆川满头雾水：“没有啊。他不是提前请假回去了吗？”

苏凌远想起这事：“哦，忘了，记忆力下降了，我先去找易安了。”

等到苏凌远的身影消失不见，祁言和陆川才对视一眼。

祁言轻声问：“苏凌远今天啥情况？”

陆川摇头：“不知道啊，今天雷厉风行的。”

被说“雷厉风行”的苏凌远，在林瀚铭还没赶到祁言那边时就回到了刑警队，把文件给了赶过来的林瀚铭。

易安探头，发现苏凌远回来，把自己的调查情况给苏凌远：“苏队，慢点，殊b43s58在乐阳的行动轨迹！”

苏凌远顺手接过，身体习惯性地低头看资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给他爸发了一条消息说明跨市后就等赵轲瑾的消息。

赵轲瑾那边行动很快，把陈晓当初的情况发了过来。

苏凌远一目十行地过了遍，然后看到法医的名字：“……”

赵轲瑾正好发了一条过来：“兄弟，我现在在山区，消息有点慢，那个法医今年辞职了，然后现在好像去世了吧，那辆车到时候查到了发给你。”

苏凌远动作僵硬地打了一行字：“好的，谢谢了。”

他把那六个人资料的其中一页放在一边，他果然……没记错，这个法医……

今年三月离世。

死因，病死。

苏凌远再回头看了眼陈晓的案件记录。

上面的记录是，去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晚上十点，陈晓回到在绵山的酒店，死亡时间在十二月二十七日凌晨三点左右。

报案时间，十二月二十七日中午。酒店看到陈晓没有退房也没有续费，便让人去看看情况。

显而易见，陈晓已经离世，先行来的那些警察，其中就有那个给陈晓做尸检的法医。

不过死因苏凌远发现修改过，第一版死因是中毒死亡，第二版才是猝死。

两个大相径庭的结果，时间相差三个小时。

苏凌远看到这个时间差包括了中午午餐时间，开始推测，是不是这个时间段，他们把那个法医给控制了。

而且这个死因修改，绵山那边居然没有人提出疑问吗？

不过现在也问不到了，那个法医今年三月怕是直接杀人灭口，剩下的这些，也陆陆续续辞职，只能借助赵轲瑾的消息。

林瀚铭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他只觉得自己最近跟个工具人一样，死活跟不上苏凌远的思路。

苏凌远头也没抬：“进来。”

林瀚铭半死不活：“苏队，我求你，我去年受伤后遗症还在呢，能不能申请一下，别让我再上蹿下跳了行吗？”

苏凌远冷漠地拒绝：“不行，刚刚赵轲瑾给我传了个文件过来，你猜给陈晓解剖的那个人是谁？”

林瀚铭把身子凑过来：“谁？我们认识吗？”

苏凌远言简意赅：“死了。”

林瀚铭缓缓：“？”

苏凌远把文件夹给他：“喏，今年三月死的。”

林瀚铭发出了一条灵魂质问：“苏队，可以帮我问问绵山那边的赵队，他们绵山到底是什么回事吗？明明是我们省gdp排第二的市。”

苏凌远：“好问题，他现在进山了，估计一时半会没空。”

话音未落，赵轲瑾就给他发过来了行动轨迹和监控视频。

苏凌远和林瀚铭：“……”

苏凌远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咳……”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车还是盗窃的？果不其然弃车了。”

苏凌远抬头看向林瀚铭：“我可以把这案子丢给绵山吗？”

林瀚铭白了他一眼：“你问你爸去，张文博那边说的情况，也没多大用，‘医生’跟他交集不多，跟他交集多的是林语。”

苏凌远又收到了赵轲瑾的一条消息：“苏凌远，我跟你说，别跟我发消息了，我现在发一条消息得等几分钟，绵山这边下暴雨了，信号完蛋。”

他抬头看向窗外，虽然此刻是下午，但已经变得阴沉，从绵山飘过来的云，已经笼罩了乐阳市区。

今年的暴雨来得格外得早，不一会乐阳市区电闪雷鸣，雨点打在了窗子上。

苏凌远和林瀚铭并肩站在窗子边，在一道闪电过后，苏凌远问林瀚铭：“你有没有觉得，祁言身上，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