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的是《大眠》。

“感谢他把我当成傻子。”

“每天都哄我上当一次。”

“清醒一辈子，也就那样子。”

“……”

到了高潮部分，她闭上眼。

她唱歌会有鼻音，声音很连贯，让人听着很舒服。她握着支架上的麦克风，开口唱：

“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

“我被虚度了的青春，”

“也许还能活过来，”

“说心疼我的更应该明白我当然会沉醉个痛快，”

“就让我陪他练完这场爱，”

“只求心花终于盛开，”

“就没有别的期待。”

“……”

这算是告白吧，虽然这个歌比较适合失恋。

她再睁开眼时，好像观众台只剩一人，是那个唱《追光者》的女生。

但她没看到，在最后一排出口处，最角落里，有一个男生，穿着黑色外套，内双，薄嘴唇，眼眶湿润。

她走下台时，那个女生来找她要微信，说是要当朋友，白日生也就给她了，还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白柳儿。

“我们都姓白，说不定上辈子还是姐妹呢！”白柳儿是这么说的。

她们并肩从出口出去，白日生往座位上的人那看了一眼，但没在意。两人不顺路，出去了就各走各的了。

天已经晚了，月亮也上来了，路上的灯在一瞬间全都亮了起来。白日生从没好好观察过，夜晚的路灯竟也会这么美，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想拍下来。

就在她调好镜头，回头拍照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黑色外套。

她无意识的按下快门键，她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拍下的那个人。两人只间隔了大概十米，白日生笑了，用口型说道：“我爱你。”

江旧年径直像她走去，抱住她：“再来一次好不好？”表白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儿来。

白日生轻轻笑道：“嗯。”

“白小姐，我把我的心化作耳钉献给你，不知你是否愿意收下？”江旧年郑重其事的看着她。

“当然。”白日生的笑容是从看到他那一刻开始笑，现在也是。

江旧年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一个透明包装袋装着的耳钉，也是个蝴蝶，不过和之前那个不同，这个蝴蝶翅膀最外围是金的。

他取下她耳垂上的那个，为她带上这个镶嵌着他的心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