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裳这几日忧心,人又日渐消瘦了很多。青衣和墨尘的感情连带着也好了起来,浠裳总算是在万事不顺的情况感觉到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红姨昨日给她带吉祥结,顺便也说了下敛衾和敛迹的情况。红姨很是安心,浠裳终于是把对延松的感情放开了。虽然心里有惦念,然能放下,还是最好的。
浠裳也安心了,景凉阁一直都是她们三个帮她管着,做的是营运和情报生意。如果以后用不着,那么交给敛迹,还是非常可靠的。
今日,延松来了找她,请她去了望春楼。浠裳没有推辞,见见也好。
这个和她相处了八年了男子,这个她爱慕了八年的男子。
原来有些爱,折腾累了,真的就会这样放开。
无力的放开。
“你没带人么?”延松看着浠裳身后只跟着青衣一人。
浠裳将发丝用一根细绳捆绑在脑后,换上青衣定制的男子的衣服。引来望春楼不少女少爱慕的目光。
“和你一起吃饭和危险吗?”
“不,很安全。”
笑了笑,延松满目含春的看着她,“师妹的身子可好了。”
浠裳心里渐渐地有了暖意,“好的差不多,只是师兄你身上的伤如何?有没有去看大夫找御医?还有你一直呆在柳政身边他发现了吗?”浠裳巴不得一股脑儿的将她心中的疑问全数说出来。
延松只是看着她着急,良久才笑了出声,浠裳瞪了他一眼才道:“你的急性子倒是一点都没变。一切都好了,否则师兄又怎么可能会坐在这里。”
浠裳才发觉自己太过了,脸立即烧红。恰好此刻店小二将食物从来,才解除了他的尴尬。
瑾煜和明修刚才从江南回来,路过望春楼的时候,刚好看见坐在窗子边上的他们。明修立即瞧出问题,浠裳和骆延松刚好坐在靠窗的位置。
“煜,我想起来了,我们好像还有点事没办完。嗯……喂你别去啊。”
瑾煜大步朝前,“你不饿吗?”
“饿,饿走吧。”明修转身笑脸相迎,“只是,你要这样出现吗?”
瑾煜略微沉思了一番,看了明修一眼,明修顺着他看去。立即嘴角抽了抽。转身就去买了两个金色的面具。朝望春楼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坐去。
浠裳因为和延松谈到邙山的事情,心情很是愉悦,那是他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光最开心的记忆。
“师兄,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延松夹菜的手略微停顿了一番。浠裳依旧道:“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魄力的男人,你从小就护着。我犯了错误也是你帮我背,我被人欺负了总是你替我出头。我一直认为我是很幸福的,有师傅那样的慈父,有你这样的师兄。”
明修看着瑾煜,瑾煜仅仅地握着筷子,骨节发白。“煜……煜别激动……冲动是魔鬼。”
“那里是我最美好的童年,也是我最美好的青春。我一度以为我能够在这样环境度过一生。不闻不问,和师傅一样与世隔绝。可是,师兄,你给了我希望也给了我莫大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