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拉着青衣的手,坐在干枯的松树枝上。他不是第一次这般的和青衣相处,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次,比这一次轻松,惬意。他第一抛却自己的忠诚和责任,他曾经为此感到可耻行为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墨尘出声,青衣想到没想的接了上去,然后相视一笑,就起身朝安王府走去。
浠裳躺在床上,良久无眠。瑾炜和瑾焰这几天特别的繁忙,而且王府现在全身都是密集地侍卫巡逻。
帝都已经彻底的乱了,朝务虽说暂时是由瑾炜代理,但是却处处受阻。柳问筠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哥哥的野心,出乎意料地站在了瑾炜的一边。
浠裳翻转了身,柳问筠会站在瑾炜这一边是必然的,毕竟这个国家姓莫邪,她至少还能是后宫的主儿,但是若这国家姓柳,她是半点儿好处捞不着不说,也许命都保不住。
朝中唯一一个袖手旁观的就是楚佑和敏妃。敏妃现在一心的呆在建章宫,除了服侍睿宸帝,完全不过问任何事情。因为楚佑的兵马驻扎建章宫,百官也不敢作祟。
但是,楚佑不可能会这么安静的,他的野心不必柳政少,想起楚佑,浠裳又想起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和迷离魅惑的桃花眼。为什么他会驻扎建章宫,那可是皇帝的行宫,万一……
浠裳一个激灵地做起,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疯狂,也感到危险。她记得莫邪瑾煜和她说过,他和楚佑有交易。交易内容到底是什么?
未等她想透彻,已经有几把闪光的利剑破过窗户朝着她飞来。她尚在沉思中,,一时忽略了警戒周围,敌人就是趁这空隙中偷袭。
这是安王府,这些人能够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在,给她来个突然的袭击,不容小觑。
她掀起被子向来人扔去,趁机摸出枕头底下的银针。只是下手的一瞬间,她有些诧异,空的?来不及她做任何想法,纵身跃下。
五个黑衣人的剑快速地将棉被化成了棉絮。
浠裳贴在地上拉住靠她前一个人的脚踝,五指成爪状,骨头咔嚓的声音。那人闷喝一声倒地不起。其他人还来不及反映浠裳是怎么出手的时候,第二个黑衣人的的喉骨已经被浠裳捏在了手里。左手按住他的肩,右手毫不犹豫地按下,有鲜血从他的喉结和口中流出,那人瞪大这眼,唇角动了动,却依旧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其他三人见状,抬眸看着浠裳,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杀气!浠裳感觉到了腾腾地杀气。出其不意地制服,这是她一贯的作法,这次的五个人,明显比上次在煜王府的七个人要强,而且强很多。
她的目标是三个,她相信瑾炜安排给她的人马,也许他们能够悄无声息的进来,但是这样一番打斗,侍卫一定能发现异常冲进来。
两边对峙,浠裳的气场却并不比三人差多少。她身上没有他们那中凛然的杀气,但是她身上清冷地气息,仿佛置身在冰窖中。
敌人没动,但是她动了!
她立即越前一步随后倒地,后背贴在地上朝三人中间划过去。三枚暗器带着冷风呼呼地贴着她的鼻翼飞过。在她动的时候,三人也同时动了,三人没人连发三枚暗器朝她飞来。
在靠近三人的时候,浠裳借着腰部地力量起身,抽出腰间的软剑,卷上其中一人的胳膊。
浠裳傍身的武器其实一直都是银针和软剑。只是不到关键时刻她习惯使用银针封血,但是也不排除用剑的情况。例如当初来红楼闹事的人,脖颈上唯一地细缝就是她的杰作。
那人看浠裳出手,反映也是极快。他眼看浠裳的剑要将他的胳膊扯下来,也不闪躲,左手抽剑毫不犹豫地朝浠裳的肩膀刺去。
浠裳始料不及,没想到他宁可不要手臂也要还击。她手用力,软剑将他的手臂卸了下来,她也未能幸免的肩膀挨了一刀,衣裳立即破裂。露出肩膀上那翩翩欲飞的蝴蝶胎记。
其他二人见浠裳下手狠烈,脸立即沉了下来。他们之前就收到情报,说这位看似娇弱地苏侧妃,其实身手了得。他们五兄弟虽然不敢小看,但认为她终究是个女子,他们有这个自信完成任务。可是眼下,老三躺在地上已经完全废了,老五被她一击毙命,看着地上鲜血淋淋地剑伤密布地手臂,老二独臂了。
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浠裳捂着肩膀的伤,那人是死也要拉她垫背。她肩上的伤极重,已经拿不起剑了,轻微地一次动弹,都是撕裂身心的疼痛。
她下巴孤傲的抬着,淡紫色的瞳眸没有任何的胆怯和畏惧,嘴角微微地勾起,眼角的追泪痣此刻却如染血了一般,妖冶地绽放着,仿佛盛开在她脸上血花。她在冷笑,那是睥睨众生地冷笑。
这个女子,孤高,清冷,眉宇间甚至还带着霸气,带着强者的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