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倒是瞧出了些端倪,似乎觉得火候还不够,掩嘴嘻嘻地笑道:“这王妃还真是俊俏,都这般了还深得王爷宠爱。人参鸡汤,咱家小姐病恹恹的时候也没叫人送过呢。”
当然没有送过,因为那都是王爷自己亲手端来喂着小姐喝下去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浠裳一时气急,也听出青衣话中有话。不由地有些烦躁,出口也就没了好话。“混账东西,连你也嘲笑我了,往日里你也尽往她那跑,如今她终究屹立不倒,我去叫莫邪瑾煜把你赏赐给她可好?也不用跟着我这受气,受苦。”
青衣一听,本来好好的心情就被破坏了,丝丝地委屈也悄悄地浮上了心头。忍不住停了下来,稍后又呜呜咽咽的哭泣着跑开了。
浠裳只顾着在前走,走了几步没看见青衣,才绝强的回头。只看着青衣掩着袖子朝后院跑去的身影,这才回想起自己说的话想必是伤了她的心。慢慢思忖,自己这性子估计早就伤到了那丫头,不得又急有恼。
本来就被莫邪瑾煜这般有些无奈,现在青衣又这般,她有些浑浑噩噩的回到沉香阁。也就是因为她这浑浑噩噩,让细致的她忽略她本应该发现的,在雪地上几个杂乱的,细细地脚印。
月黑风高夜,谋刺杀人时。
浠裳将油灯熄灭,躺在床上,她本来就喜静,而且体寒,更多的时候愿意呆在锦被中思考事情。青衣蹑手蹑脚地来看了她一回。浠裳闭眼假寐。
青衣轻轻地帮她把锦被盖上,轻叹气,又红肿着眼出去了。
半夜,浠裳转醒。屋顶有人!随即将枕头掩盖在被窝,滚到了门口。
浠裳看着一个黑影从她的屋顶跳下,慢慢地靠近她睡的房间,左顾右盼,静听了数秒,才伸出手指搓破了窗户上的那一层纱纸。
然后浠裳看见了一跟竹管,伴随着淡淡香味的迷烟飘了进来。
浠裳敛气,现在还不宜暴露。但是若一直这样等下去,她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而且,这人后面有同党。
看了眼梳妆台上的珠钗,浠裳急中生智。将珠钗上的珍珠全数拔下握在手里。翻身滚到窗户边,手指一弹,玉珠击中来人的脑门,只听见那人闷喝一声,便趴在了窗沿上。
浠裳抓起屏风上的衣服往身上一裹,立即从窗户中跃上离房间最近的一颗榕树上,身影之矫捷,仿若一头猎豹。
浠裳站立在树上,学了一声猫叫,隐匿全身。
整个院子都被包围,除了那个被她悄无声息杀的外,有六个人,东南方一个,西南方一个,西北方两个,东北方一个,还有一个在那里?
浠裳藏在树枝中不敢动弹一下。来人各个身手不弱,而且杀气腾腾,与她是伯仲之间,若单打她有把握,只是这六个人一起。胜算不大。
所以她只能在暗,一个一个的解决。这六人的位置倒也是给了她机会,只是,还有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