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正好看见瑾煜漆黑的瞳眸正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随后再看着她前方的瑾焰。
浠裳暗糟,他不会以为她在和瑾焰谈瑾炜的事情吧。
自从上次柳问筠把他打入大牢,瑾炜宁可和柳问筠闹翻也要保住她安然的时候,瑾煜就开始刻意的避开瑾炜,更不愿意浠裳谈及他,更何宽刚才还是瑾焰。
他就像是有洁癖一样。
她没有说话,瑾煜也不想说话。青衣早已经知趣的溜开了,青衣最近好像魂不守舍,侍候她也马虎了。
几个小沙弥路过,看到剑拨弩张的他们都轻念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又匆匆地离去。
瑾煜的嘴角抽了抽,脸又黑了几分。浠裳见怪不怪,他们不认识瑾煜是自然的。只是,瑾煜吃瘪的表情她再也忍不住了。
“不闹了,回去罢。”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话引诱味道太重,不像是她的脾性。
果然,下一刻瑾煜就揪着她的衣领朝东苑他们的厢房走去。“莫邪瑾煜,你放开我,这里人多眼杂……”
“知道人多就闭嘴!”瑾煜未等他说完就抢白,浠裳也就噤声了。
瑾煜有些怒气的推开厢房的木门,由于力气过大,浠裳隐约觉得有些灰尘掉在了她的鼻翼上。
身体被瑾煜狠狠地甩在了床上,她只看感觉到痛彻心扉的难受。
“你的心里到底惦记着几个男人?”瑾煜阴沉着脸,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浠裳心里有些恼怒,他这气来的好没缘由。只是她不想解释,瑾煜瞪着她,她也反瞪着瑾煜。
“一个。”浠裳正色,眼神干净而有清明。
瑾煜的脸却因为暴怒越来越红,压制住全身的怒气,从牙齿中挤了一个字出来。“谁!”
浠裳眼神闪过一丝哀悯,这一细微的变化更是没有逃脱瑾煜的眼睛。
果然是延松,只有延松,她深爱着的男人,才能让她这般的惆怅而又无奈。只有延松,才能触动她心灵最深处的爱怨。
该死的,他居然,居然有些醋意!
他粗暴的扣住她的手腕,就算看着她因强忍着疼痛也不愿意求饶的拧眉,也没有半分的怜惜。
“我弟弟。”浠裳平静无澜的嗓音,像是隔着很远,在山的另一边,飘渺地从远处传来。清冽,叹惜。
瑾煜莫名地有些尴尬,他的脸色也不由的升腾起了一抹燥热。他误会了。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没有往日的冷漠,也不由昔日偶偶流露的娇羞。他有些心疼,惨白的面色下紧紧抿着的薄唇像是一朵娇艳的花苞。瑾煜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下,他禁-欲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