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嗜血光芒让他紧了紧衣服,这冬天还没到吧,怎么就这么冷?“呵,呵,不见了,不见了。我这就去办事去。告辞……告辞”话未完,人却凭空消失,只看见一袭白衣一闪而过。
笑话,莫邪瑾煜,那么腹黑的王爷,在没过门前,他想见。恐怕门都没有!此世不跑,只怕下一秒,他就要断几根肋骨了。摸了摸上腰部,上次被他打折的地方现在还痛呢。想起那伤,他就明白莫邪瑾煜,只是,那个艺伎……
莫邪瑾煜从书房走入大厅,他故意拖后了那么几刻钟的时间站在屏风的后面观察。看来这个浠裳,藏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民女拜见煜王爷。”浠裳不重不轻地福神行了个礼,等待了半天,也没见莫邪瑾煜开口。
“抬起头来。”浠裳稍微松了口气,应着那魅惑地声音,缓缓地起身抬起头,对上那颠倒众生的脸。
莫邪瑾煜却并不看她,只是自顾的喝茶,任由着浠裳肆意地目光将他看个遍。“爱妃可满意本王这幅容貌。”
浠裳轻轻地笑了一声:“比之不足,过之有余。”
莫邪瑾煜这才抬头红楼的那一次碰面,只是将她看了个大概,而近日这般的注视着她,像是多了些什么似得。素颜下青若黛的眉毛,皓月般的明眸呈现的是一种淡淡地紫,高挺的鼻翼下是性感的薄唇,那么轻轻地一抿,便成一条线。狐媚的眼角一颗坠泪痣,恰到好处的折损了一些妖媚的味道,增添了一丝灵动和调皮。
揣测着她言语的意思,无疑是说他妖艳的不像个男子了,可这话确实是用的妥当。
“煜王爷此刻让民女进府,有什么事就明说吧,我不喜欢猜来猜去的。”她才不会信他,找她来,只是干坐着看她出丑。
“没有。”
浠裳错愕。她问的坦然,他回答的亦是干脆。
“怎么不信吗?如果本王说实在是想念爱妃,想要一同与爱妃用膳呢。”
“王爷何必如此做作,这里除你我并无他人,一口一个爱妃叫的不嫌恶心么?”
“哈哈,浠裳,本王以前是小看了你。以为你只是一般的艺伎,建个红楼已经算是本领了,想不到啊。”
“是嘛?浠裳在此谢过王爷高看了。”浠裳尽管脸上云淡风轻,但心里却突然的敲了下边鼓,她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她以为她算计到了一切,没想到,她却进了一个局!
“裳儿今夜就在这与煜王府用膳吧,本王已经吩咐下去,弄些你喜欢的膳食了。”他看着她,那笑暧昧极致。
“不了,民女卑贱,不配与王爷共同进食。何况,晚善已经在望春楼吃过了,实在是无福消受。”她现在不与莫邪瑾煜闹翻,更不想面对着他时时刻刻地提防,用膳这种事情,任何一个步骤都可能出差错。
“看来裳儿比较喜欢和二哥八弟一起。是本王缺乏管教还是过于严肃,让裳儿如此讨厌我呢?”他起身,俯视着她,“本王认为,与安王爷相比,倒是本王显得更大度些。”
浠裳在心里慢慢地琢磨一番,想必是她刚才与瑾炜和瑾焰在一起的事情,所谓的管教都只是个借口而已。知道是莫邪瑾煜在故意找她的话茬。“安王爷深居简出,十九才得皇上赏识晋封王爷,所涉略的莫过于圣人贤士的智慧总结;煜王爷战功赫赫,十七年少就驰骋沙场斩杀敌军,战绩阅历自然是比其他殿下王爷高出一筹。此乃一文一武,一张一弛,论江山社稷之建树,自然是王爷大度些。只是这江山社稷之事,乃皇室家室,浠裳不敢妄自断论。”
莫邪瑾煜勾嘴笑了笑,他选中的人,自然不差。只是这把双刃剑要怎么样成为他的利矛,驾驭自然要费些功夫了。“裳儿分析并无道理,这晚膳本王顺便给裳儿弄了些开胃菜。”
说完拍了拍了手掌,侍卫立刻带了几个人上来,浠裳转身,平静无澜的脸庞下,眼里的那一丝惊慌,并未逃过莫邪瑾煜的眼!这个女人,原来也有她在乎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