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际看着宋时那张脸，仿佛感觉回到了他们在夏利薇那场案子的时候，只是比那次多了些沉重，少了些轻蔑。宋时面无表情，好像思考着什么，看上去并不觉得她有胃口吃这顿饭。他只好问：“在想什么？”

宋时眼珠转向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在想你们公安局又有什么破事儿。”

程际也很无奈，他知道宋时说话有刺儿，但是她今天确实是很奇怪：“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是为你的安危考虑，如果再多出一位无辜死亡的人就是我们警察的问题。”

宋时还是那样看他，张了张口又什么都没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这话题转了十八个弯没让程际反应过来，看样子宋时也不是很想再问二遍，郑重地想了想，说道：“警察这种职业，是为了维持这个社会的秩序而存在的，但是换另一种想法，它还可以保护更多的人。我也把你救出来了不是？”

宋时嘴角上扬了一些，表情也轻松了不少，好像很满意他的回答：“说的倒挺好听……”

她好像还要说话，但是菜上来了，就闭了嘴。

用程际这种普通人来说的话，这个无锡炒鳝糊……

很甜。

死甜死甜的。

一口下去像是吃了一勺白糖。

这菜真是炒出来的吗？？？

程际转头看宋时，小姑娘居然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看着他，看不看的到笑话说不定，反正他齁得想吐，宋时是怎么吃下去的？？？

吃一半程际想了想，对宋时说：“我不用带你回局里了。”

宋时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