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加起来年纪都快过百岁的人了,每天都还腻腻歪歪的,从小到大许嘉音就没有看到过两人吵架,甚至连红脸都未曾有过。大多数出现分歧的时候还都是因为她教育的问题。
许越的教育观念一直都是只要她许嘉音开心就好,刘莹觉得他太惯着她了,所以许越没少因为这个事情挨骂。
许越是个怕老婆的,说怕,其实不然,应该更多是尊重吧,有时候许嘉音看着许越在刘莹面前没有出息的样子,没少在心里鄙视他。方言中有一个词叫——耙耳朵,拿来形容许越准是
没错了。
听到门口的有动静,刘莹头也没回,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回来啦?厨房里有吃的,自己去拿。”
“好。”
屋外明媚的皎月正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只是身旁作伴的星辰从明亮的几颗,变成了星河,璀璨耀眼。从空中俯看江州城,夜色弥漫,灯火通明,高楼之上做装饰的霓虹灯各自绽放,将整个城市照耀的如同白昼一样。马路上形式的车辆,时停时行,时不时传出一道道聒噪的喇叭声。
江州市南边一栋颇有年代感的楼内,秦江正在看一本全英文的书,旁边的收音机也在做工,机械式截断式的传出女主播的声音,时不时伴着兹兹兹的声音。
良久后,他才抬起头,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脑袋。
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嘉音的脸。
回想起她给他撑伞的样子,即使他多次拒绝她,但是她还是执意为他撑伞,这时候她是倔强的。
回想起在咖啡厅里她为他出头的场景,即使心里也害怕,但是还是冲出来为他出头,这时候她是勇敢的。
回想起清晨她在教室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她是不记仇的,有仇当场就报了。这时候的她腹黑的紧。
秦江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她要做这些,她有什么目的?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她的目的,思绪飘远,他也越来越烦躁,他的身上没有什么是值得她考究的,他承认她比以往出现的女生特别了些,但是那又怎么样,最后都是会变的,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远远不如书那么简单。
思绪越来越深,他也越来越烦躁了,他讨厌一切抓不住的东西。思绪良久未果,最后索性不想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戏谑的笑了笑。
也许是他把这件事情想的太复杂了,也说不定,毕竟这种事情常发生。
许嘉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的出神。
平常追她的人不少,甚至可以说很多,但是主动追人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经验。
况且她第一次追的人还是秦江,一个男神级别,俗称三中第一难搞的对象。一时之间没有经验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不过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喜欢挑战难度的她,在这一刻她承认,她很兴奋,越想越兴奋,脸上的笑更是变态。
秦江像极了雪山之巅上,迎着寒霜生长的雪莲一样,采摘起来的难度系数之大。因其稀少,药用价值高,还是有哪些个不怕死的人,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采摘。
而她现在就那个不怕死其中的一个。
把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过来打开,开始翻三中的校园贴吧。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想以秦江的魅力,应该有很多勇士前辈已经提前踩过雷了吧。
既然试卷本身就有答案,不用白不用。
果然,她在贴吧上搜秦江,就出现了很多的楼。
不过大多的楼都是一些偷拍秦江的照片,随便一张皆可入画。
最热热贴是一段二十分钟的视频。
她点了进去,从楼下的评论中得知,视频是抓拍秦江高一入学的时候代表新生上台演讲,二十分钟的时长,其中有一半是全英演讲。他穿着一身正装从容的站在讲台上,游刃有余的演讲,年纪不大的他,正装穿在身上一点都不突兀,反倒像极了□□政客演讲。
许嘉音刷了一会,并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很快就兴致缺缺的关掉了贴吧。
转而打开了聊天框,弹出了一些公众号营销号的推送信息,群聊消息,照惯例点开设置取消推送信息。她有强迫症,不喜欢手机上面有未读消息,但凡有一个她都会把它点掉,不然就会浑身难受。
许嘉音看着童周瑾的头像,是一张成熟的御姐漫画照,像极了童周瑾的性格,大概长大是所有处于青春期孩子所期待的事情。年轻人都往成熟了装扮自己,成年人都往年轻了装扮自己,是当下社会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