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阳华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
白寒声手里的银票洒落在地上,被阴风吹进牢房直到阳华脚边。
阳华却无心去捡,只是瞪大眼睛看着白寒声。
白寒声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诡异难辨,低垂的眉下是一双寂如死水的双眸,眼里仿佛暗含着难以言说的悲哀、愤恨、不甘、不舍。
终于,他开口了:“夫子······”
阳华两股战战;“白哥,你别吓我啊。”
白寒声声音低沉暗哑,似低鸣又似嘶吟,缠绕在牢房里,他道:“我已经死了,夫子······”
阳华快吓尿了:“白哥你,你怎么就死了,前几个小时,你不还来看我吗?你在胡说啥呀白哥。”
白寒声神色疲惫又参杂着点希望道:“夫子······油坛。”他的尾音飘散在空气中。
阳华大脑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站在原地。
烛火闪烁摇曳,“唰”的一声全灭。
当烛火再度亮起时,白寒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唯有地上的银票证实他来过。
阳华颤颤巍巍的捡起银票,喊了几声“白哥”却始终没有人回应。
于是他大声叫来狱卒,忐忑不安了的把银票递了过去。
狱卒扫了一眼,没在意这银票怎么来的,干脆利落的开了锁。
阳华终于得以解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跑在黑暗的街道上,他的心脏狂跳,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白寒声是有什么单人任务吗?!但他为什么这么恐怖啊啊啊啊啊!!!!
“什么不对劲?”几乎没跟白寒声相处过的唐子俊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还有隐藏任务,没道理啊。
简姿目光晦涩道:“他说他是落榜的考生,可是天齐寺的主持说这个时候才刚刚放榜。他落的哪门子榜?”
简姿又列举一条:“游戏一开始,他说在学堂见过官保,可是官保半夜回来被徐氏赶走了,他在钱府留宿,第二天傍晚被金定接回了王府,之后一直待在王府,直到跟徐氏怄气走了,接下来连钱士林都没见过他,他什么时候去的学堂?”
唐子俊听到感兴趣的信息立马追问:“官保是跟徐氏怄气走的?”
莫田甜奇怪的看着他道:“你不知道吗?那云自从被打走后一直没来王府,徐氏偷偷去寺庙里见了那云,官保知道后就气走了。”
唐子俊面露尴尬:“剧本没提。”
简姿眼睛一咪,狐疑道:“你怎么对官保去了哪不好奇,反倒关心这个?”
唐子俊支支吾吾。
谢奇狐假虎威道:“简姐问你话呢?快说!”
唐子俊吞吞吐吐的:“哎呀,就,就是第二天一早那云被官保到寺庙里又骂了一顿,其实不是故意找上门的,他是去给王世臣烧香的,没想到那云也在那。”
简姿直觉告诉她唐子俊还有隐瞒没等她逼问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跑步和喘气声。
正当其他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哐当”一声,厚实的大门被撞开,跌进来个人。
正是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