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漫漫,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大早,夏爸爸给夏晚煮了两个鸡蛋,还破天荒的油炸了根火腿肠,对着夏晚笑呵呵地说:“晚儿,考试一定要细心,要细心,我们争取考起高中。”夏爸爸浓眉大眼地,笑着。怎么看,怎么像黄鼠狼。
夏晚,莞尔一笑,“我会的。”
比了个“加油”的姿势,拿起书包,消失在夏爸爸的视线中。
“哎,这孩子努力了这么久,希望不要让她自己失望。”
“你啊,就宠着她吧。你就不担心她考上了高中,我们家怎么负担得起啊!”夏妈妈,梳着头发,剜了一眼夏爸爸。
夏爸爸低下头,蹲在墙角,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咳咳……”
“老大,现在读大一。夏晚马上进高中。夏晴马上进初二。个个都是钱坨坨。全家就靠着这几分地,我出去打工,家里的吃喝拉撒怎么办呢?”夏妈妈长长的辫子,垂到屁股根。在发尾还用红丝带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与脸上的鱼尾纹相互映衬。
夏爸爸,依旧抽着旱烟,时不时地咳几声。
炊烟,鸟鸣,近在咫尺,它不在常人的生活里,只在诗人的眼里,心里,诗里。
进场哨一响,初三的学生们陆陆续续找到自己的考场和桌位。除了笔、橡皮擦、尺子等文具,其他的东西都被监考老师要求放在了考场之外。
高高瘦瘦,带着厚厚眼镜地老师,眼睛像鹰一般,巡视着每一位从他身边经过的同学,似乎他的眼睛可以穿透人心,“把你衣服里面的本子放在外面,如果试卷发下来了,就算舞弊。”一位高胖的男生,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恨恨地看向高瘦的老师,四目相对,火光失色。
最终高胖的男生把本子乖乖地放到外面去了。
夏晚坐在前面监考老师的正前方,这运气,好比举重比赛的开拔首秀啊。
“小样,我可是参加过省级比赛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夏晚把常用学习文具摆好,环顾四周,稳了稳心情,等待监考老师下发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