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暑假，是炙热的，也是繁重的，补课也就成了必然。

同学们虽然怨声载道，但也抵挡不了高考的诱惑。全班同学都咬牙拼着，似乎高二的结束就意味着高考马上来临，大家都有一种大敌当前的既视感。

从早晨六点半早自习上课，到晚上十点晚自习下课，教室一直都保持着安静，讨论声也变得很小声，怕打扰了其他同学的学习，偶尔上个厕所似乎都觉得是罪过。在那个年代，考上大学已经不包分配了，只有全力以赴的考上好大学，才有个好归处。

夏晚在日记里写道：我终于进了全年级前20名，第19名哦。我一直都能记得，黑夜，还是黑夜，就是因为这一个个的黑夜，让我明确了此后的方向和道路选择。记住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李老头盯得更紧了，他把办公桌都搬到了教室后面。除了偶尔出去，他都会在教室里面，武安洛已经彻底折服于李老头的时间战，也变得认真起来。

假期的座位，李老头没有变动。上课，下课，白天，黑夜，重复的套路，时间在流逝。

夏晚和冯青山依然传递着纸条，是互相的鼓励，是彼此的慰藉。

晚自习后的散步，四个人依旧保持着，那是一天中最轻松最美好的时刻。

“李老师，你出来一下。我和你商量个事。”午休时，211班的谭老师穿着大红色的裙子来找李老头。

李老头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眯着眼，注视着全班。听到“哆哆哆”的高跟鞋声音，抬起头，看了看雍容华丽的谭妈妈，拿了根烟，走了出去。

李老头斜靠在走廊栏杆上，两□□叉，显得慵懒而又颓废，烟丝划过空中，有种纠结与放纵的滋味。谭妈妈说到激动时，一把把李老头的烟抢过，使劲地用高跟鞋碾压着，然后甩着长长的黑发，离开。只留给李老头更深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