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紫云英开始悄悄地绽放了,星星点点间一抹紫色,甚是好看,有蜜蜂嗡嗡地在它周围不停地忙活着,青山与炊烟在远处成为背景。夏晚提着大大的行李包,她知道努力几年的结果就是——落选。
夏晚9岁时,被县体校举重队选上。每天五点半起床早训,吃过早餐后学习文化课程,下午又是被训练挤满了时间,晚上还要上文化课。周而复始,夏晚从来不喊累与苦,因为家里负担太重,还有哥哥和妹妹要读书。在体校不要交钱,比赛得奖,还有奖金。一旦被省体工队选上,只要成绩突出,还有基本工资。每当,夏晚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憧憬着远方的体工队,咬咬牙,完成训练任务,甚至多加任务。
就这样,365天轮回着365天,直到夏晚13岁那年的三月,卢教练带着夏晚、徐薇、程梦娇、陈橙去省城参加选拔。临走时,夏晚看见紫云英,期待……
体工队的训练热火朝天,一号场馆的男子专项训练,反复的抓举动作试练,到走上训练台的一举成功。教练不满意的指出问题,反复多次。大家都没有怨言,一次次的修正,一次次的试练,一次次的试举,在汗水与希望中,默默的坚守。二号训练馆是女子举重队,四个懵懂小女孩看得血沸腾,多希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夏晚直直地看着身穿红色训练服短发女生,在刚才的试举中,因为动作不到位,被教练罚练100遍,只见她,咬着嘴唇,眼含泪花,倔强地反复体会着教练的要求。夏晚多想自己也有机会被教练训斥啊,“哈哈,我是不是有被虐的倾向啊!”
回过头,看着其他三个同伴,大家似乎都在留口水了。
三月的风,清雅而又浓烈,四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睡着了,梦中的她们应该都戴上了属于她们的金牌。
“卢教练,你这四个弟子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我和队领导向中心提出申请,留下两个。通过这一周的训练情况和各方的综合考察,结合昨天的体检报告,我们决定留下徐薇、程梦娇。”体工队的艾教练遗憾地说道:“其实我也挺喜欢夏晚和陈橙的,可惜她们两个骨龄测试偏大了。”
“好好,谢谢艾教练和队领导,我还以为这次又一个都选不上了呢?那就拜托艾教练,以后对薇儿和梦娇严格要求。”卢教练高兴地握着艾教练的手,脸上洋溢着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后的喜悦。
告别艾教练,走出体工队训练房,卢教练像个孩子一样,时而跳着打下一片树叶,时而踢着脚边的石子。三年了,校举重队没有向省体工队成功输送一个队员,更别提打国家级比赛的弟子了。他怎能不开心,怎能不雀跃?
临近招待所,卢教练犹豫了,他怎么跟夏晚和陈橙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