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在今日末时,应当是小南安王课业结束后正准备出宫。奴见宁平帝卿穿了一身宫装,在藏经楼西边的廊亭里等着。
那边少有人来往,奴才也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的看着两人在转角处呆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
才见小南安王先走出来。不大一会宁德帝卿也出来了,却眼带泪痕,像是哭过了。”
“哈哈哈哈,这小贱蹄子果然不安分,青天白日的竟然敢偷人。”
永平帝卿听了这消息高兴的很,立刻从塌上起身,吩咐他的宫侍:“终昭,快来给本宫更衣,再让他们备好轿撵,本宫要去父后宫中请安。”
虽然这个时候正是君后练字的时辰,最是不喜人去搅扰。
可永平帝卿宫里的人都是怕极了这位骄纵跋扈的大皇子,那里敢劝。
况且这位帝卿又是君后心头肉,是以都无人敢去触这个霉头,都是低着头极快按吩咐做事情。
生怕慢了一星半点,又被打一顿板子。
………………
永平帝卿到了景仁宫后,倒也不敢放肆。君后虽平日里待他极好,可发起怒来也是吓人。
尤记得他十三岁那年,口不择言在母皇面前说错了话。父后发了大怒,不仅丈杀了他的教养公公,还罚他在景仁宫大殿上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无论他如何哭闹求情,君后都沉着脸不为所动。
自那以后,他最怕的便是父后沉着脸。
好在父后身边的程掌事很快就来告诉他,可以进去了。
穿过一个垂花拱门后便见君后还站在桌案前练字,永平帝卿轻轻地走过去唤了一声
“父后,儿臣参见父后。”
君后并未言语,沉着地写完了笔下的寿字,又满意的欣赏了一遍,才将手中笔递给身边的程掌事。转身看着永平帝卿,慈爱的问他:
“依依怎么又过来了,不是刚刚才从父后宫中回去吗?”
永平帝卿见君后态度和熙,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挽着君后的手臂,气愤地说:
“父后您有所不知,那个柳腰腰居然敢在宫中与女子私会。”
这些年君后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个儿子隔三差五找九皇子的麻烦,也没少往他这儿告状。
不过都是些男儿家的小打小闹,到底是没弄出什么大动静。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想来今日可能又是指使了那个宫女侍卫来做文章,他并未放在心上。
只淡淡的问:“哦……怎么回事?”
“父后您别不信,是云枫亲眼所见。
就在在藏经楼西边,那个柳腰腰穿着宫装和谢逸孤男寡女,俩人足足呆了一刻钟。那柳腰腰还哭哭啼啼的,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逸?那个谢逸?”君后别的不关心,听着谢逸二字心中惊奇。
“还能是那个谢逸,就是去岁新进宫的小南安王呀。这个柳腰腰倒是会攀附,南安王府如今可是炙手可热,也是他敢想的吗?”
君后见着儿子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是作假。便唤了云枫过来亲自细细的问了此事,果真和永平帝卿说的一般无二。
永平帝卿见君后面色深沉,摇了摇君后的手撒娇道:
“父后您现在知道我没撒谎了吧?这柳腰腰如此不检点,父后打算如何处置呀?”
永平帝卿见君后不说话,继续建议道:“依儿臣看,就该把他活活打死,才能保住天家清誉。”
君后看着自己这一脸单纯的儿子,无奈的道:
“此事关系到南安王府,怎能随意处置。况且也没有十足的证据。你莫要让云枫跟着了,免得打草惊蛇。此事父后自会处理,你不要管了。知道了吗?”
“是,父后”
永平帝卿不大满意,居然不能立刻打死那个柳腰腰。
知子莫若父,君后见他一脸的愤愤不平,继而慎重的叮嘱他:
“你最近给我老实点,不准再去找那九皇子的麻烦了,记住了吗?”
“知道了父后,儿臣那里敢不听您的吩咐。”
“行了,你也累了,快回宫去吧,父后还有要事处理”
“是,儿臣告退。”
程掌事知道君后会有吩咐,送走了永平帝卿后便立刻到君后面前候着。
君后面色凝重:“你派几个得力的人,盯着九皇子与小南安王,有什么情况立即回禀,切不可擅自行动。”
“是,君后奴才即可去办。”
一番安排之后,君后心中仍然不放心。
到底是这谢逸贪图九皇子美色,还是六皇女与南安王府有什么勾结。。
难不成这六皇女平日里庸庸懦懦竟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