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聘婷只觉得今天晚上格外的漫长。也为了不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欧阳聘婷觉得把“小柳”入乡随俗的呼做“柳儿”。打发柳儿和碧儿去打洗澡水之后,欧阳聘婷艰难的爬起来把夜行衣脱下藏好,这才往浴室走去。
柳儿和碧儿早就候立在浴室门口。准备把两个丫头打发出去,又想到此种举动少不得又要惊动一大家子,还不如让两个丫头伺候。玫瑰花瓣撒入木桶,沁人心脾的香甜味顿时让我如释重负,竟也微微闭上眼,似乎分分钟可以进入梦乡。
盥洗完毕,穿上菱形纹理的鹅黄色素纱衣,简单而轻薄,竟似没有重量似的。
此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悄悄的改变了。同样也没有注意到在我穿过前厅越过屏风的那一飘逸隽永的身姿、那眉眼之间不加雕琢的浅笑竟像那滴水穿石的水珠般悄无声息、猝不及防的嵌入了某个人的心底。
在以后的人生里,竟成为了他长久的安慰。而这些都是此时的他没有料到的。
有点讶异于刚刚自己感情的起伏。稍定了定心神,再望向那间有荷花掩映的小院时,发现烛光已经熄灭。再瞥了瞥刚刚为摆脱追杀,慌不择路才误入的这片屋顶。见没有声响,摸了摸腰间的翠笛,这才倏忽之间向星火尚亮之处飞身而去。
而此时的欧阳聘婷已经进入梦乡,一宿无话。
静思园里的赵凌风此时才沉沉醒来。莫东垂首侍立在侧,莫南在磕头请罪。
莫东心想,要说莫南今天可真不冤,黑衣人都凑到主子身上去了,这莫南竟然因为今天晚上吃坏肚子去找恭桶去了。哎,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呀。好在自己机灵,老国公夫人安排的两个贴身婢女,名唤嫣儿、秋儿的,不愧是老太太培养出来的。为人处事,那跟某些闺秀都有的一比。可是没办法呀,自家爷不准卧房里面有丫头出入。要说是啥原因呢,实在是主子的心思你别猜。但是自从前任国公夫人也就是主子的生母过世后,咱家爷就有一些不怎么近人情。那女色更是没见过碰过。更别提屋里有啥莺莺燕燕了,连只母猫都没见过。也有不懂事的冲撞过爷,那也是上一次的事儿了。爷刚从西北前线回府养伤,那不懂事的管理爷花园里洒扫的一等丫鬟竟想爬到爷床上去,被爷连夜打发走,也不知道莫南弄哪里去了。反正问莫南一句吧,那就是不知道。自此,丫鬟恨不得都绕道走,再不敢有半分僭越了。亏得自个儿脑瓜子灵活把两个丫头打发去了书房,这样既没碍着爷的眼,又不得罪老太太。哎呀,这静思园子里的管事不好当呀,这不头发又少了几根。
莫东正这样想着,突然莫南肚子开始咕咕作响,身子也开始不自然扭动起来,脸上更是憋红了,依稀看到豆大的汗珠在往外冒。
赵凌风瞥了一眼,说了声,“爷今天晕了一遭,你还想爷再来一遭”。
吓得莫南告了个罪,麻溜去解决问题去了。
莫东眼疾手快,还没等主子开口,就去桌上帮主子倒了杯热茶,晾的差不多了,送到主子面前,正要喂给赵凌风喝。赵凌风示意莫东把自己扶起来,自己端着品尝。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夜已深沉,却不知所谓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