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面近几年的心理学讲座都特别多,很奇怪的是,顾萧一场都没有错过。
有一次问他是不是很喜欢心理学,他转了转笔,往椅子上靠,然后点头,说了声,很喜欢。
换季的时候我总是会出现什么毛病,这一次因为手头上辅导员交给我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我也没有特别在意,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我的室友送到医院里了。
烧到四十度,脑子里混乱的一塌糊涂。
室友帮我向辅导员请完假,守我守到我清醒点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回去上课了。
室友回到学校上课,打电话过来说:“本来想告诉顾萧你生病的,没想到今天顾萧也请假,听他室友说昨天晚上急急忙忙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事。”
顾萧他的电话对我又是忙线了。
打了两次,也没有接,都是全是机械里女声跟我说:“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我有点闷。
我走在医院的长廊里,想去护士站那里要一杯水。
可是,竟然在护士站前,两次都没打通的人在那里,要了一杯热水,然后转身,离我越来越远。
我像个不受控制的机器一样僵硬的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医院的灯光很亮,医院的长廊很短。
徐静怡生病了。
在跟我同一所医院里。
我的男朋友在照顾她。
原来这就是两次都打不通的原因,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愿意任何人去破坏他跟徐静怡独处的珍贵时光。
我怎么可能打得通他的电话,物件随主,我又怎么能奢望他的手机能对我畅通呢?
我已经不愿意再看了,我一步步扶着墙,走到转角,没有了力气,我靠在墙壁上,我不想哭,我一点也不愿意那么没有出息的哭。
我告诉我自己,我可以一个人挂水,一个人去要水喝,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照顾好自己。我都可以做到,没有什么关系非要两个人。
电话是在下午五点二十回的。
“安安,怎么了?”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声音,就是太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