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梦啊……

松了口气的同时，云苓简直想要昏过去算了，为什么她居然会做这种梦！

……

出了门，云苓得知楚陌回来了。

这是第一次，楚陌没有让人来叫她过去。

云苓觉得自己是近身弟子，就该做好本分，于是她收拾好心情，敲响了楚陌的门。

“进来。”

楚陌的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低沉。

云苓伸手推开门走进去，低头走到楚陌身边，还没开口，却被她余光扫到的楚陌给吓了一跳。

楚陌只下山了一日，为什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脸色灰败，嘴唇泛白，连她都能一眼看出他的虚弱，这次下山难道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掌门，我是继续誊抄心法吗？”

云苓忍下心惊开口，楚陌的事情，与她无关。

楚陌点了点头，见她往桌案那儿走，目光扫在她颈间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脖子后面还有一个印子没有擦药……

云苓今日格外容易走神，时常写着写着，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荒唐的画面来。

尤其是，她用牙齿拉开楚陌的衣襟，如同登徒子一样占他便宜，最后又不知羞耻的用腿缠着他……

云苓浑身发热，指尖都在发抖，写出来的字连她都认不清。

她是疯了吗？

她是忘记了楚陌对她做过些什么？

云苓狠狠地咬着嘴唇，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一些，力道大的很快渗出了一颗血珠。

“阿苓。”

熟悉的称呼，让云苓呼吸一窒，笔尖划出一道浓重的扭曲。

然而很快，云苓就反应过来，凌墨喊得应该是“阿凝”。

“掌门？”

“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弟子无碍。”

云苓将写坏了的卷轴换掉，又咬了一下嘴唇，眼里的情绪散去。

那只是一个梦，不要再去想了。

……

又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日，云苓从楚陌那里要离开的时候，被他唤住。

“明日，你不用过来了。”

云苓一愣，想着是不是楚陌终于腻了什么近身弟子的事情，又听见他说，“明日晚上，早些休息，不要外出。”

云苓想起来了，明日，是十五。

十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她安静地点点头，往自己的住处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当初自己用匕首自尽的日子，似乎也是十五……

“师、师妹？”

音调扭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云苓抬起头，看到韩枫一脸见鬼的表情，站在离自己几步开外，瞪着眼珠子看她。

“韩师兄。”

云苓给他问好，韩枫突然一个健步走过来，却也不敢靠近，隔着两步的距离。

“你、你没事？”

云苓心里微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师兄说的是什么事？”

“没什么，没什么。”

韩枫慌忙摇头，眼睛却不甘心地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几遍。

这怎么可能？生情丹他是看着她吃下去的，那种药，只要吃下去，就定然会毁了，为什么她看起来却什么事都没有？

难道说？她吃的不是生情丹？

“我还有事，师妹你忙……”

韩枫立刻转头就走，脚步显得微微有些凌乱。

云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鬼使神差的，偷偷跟了上去。

她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她会做那个梦，跟韩枫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