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驰紧紧地抱着昏迷不醒的贺双卿,正在齐腰深的水里慢慢走着。他满身泥水,看起来既伤心又疲惫。
“为什么要跳下去呢?我又不会逼你……”
常亦卿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后她厉声喝道:“薛驰!果然是你!”
薛驰也发现了她,他斥道:“滚开,别挡道!”
“你把她放下!”常亦卿火了,她扑过去想要抢人。哪知道薛驰拔出腰刀,直指她的喉咙。
“不想死就滚开,本将的刀可不长眼!”
常亦卿被吓了一跳,她慢慢地往后退。这时,杜兰走了过来,将她护在了身后。
他朗声质问道:“将军一世威名,更应爱惜羽毛,为何要挟持一个弱女子?”
“你懂个屁!”薛驰大骂道,“本将没空和你这书呆子饶舌,滚!”
杜兰举起刀,大声驳斥道:“善气迎人,亲如弟兄;恶气迎人,害于戈兵。在下一向先礼后兵,将军若执迷不悟,莫怪在下与将军为难!”
周围的小厮们纷纷亮出了刀,薛驰有些火大:“凭你们几个,还想阻止本将?”
杜兰正色道:“将军大可一试。”
“我今儿要带她回府,谁敢挡我!”薛驰冲向了杜兰,杜兰挥刀迎战,口中还不忘适时地教训道:“子曰,勇无礼则乱。将军骁勇善战,却不遵礼法,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少废话!”
杜兰的功夫虽在薛驰之下,但他身无重负,心中又干净,所以招架有余。反观薛驰,他心中杂念太多,又死死地抱着贺双卿不肯撒手,一时之间并不容易脱身。
“我要带她回去,做我的女人,你个书呆子奈我何?!”
杜兰火了:“将军觊觎他人之妻,且贺姑娘昏迷不醒,你这是趁人之危!”
“少废话!”
杜兰大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将军二者不戒,只怕活不到老,第三句我不用说了!”
薛驰七窍生烟:“少废话!”
薛驰真的气坏了,他抱着贺双卿挥刀本就不便,杜兰却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薛驰一向讨厌酸腐言官,可面对杜兰那一套又一套的话,却张口结舌,无力反驳。
杜兰纠缠得紧,薛驰摆脱不了,索性虚晃一招,准备逃走。就在这时,周围的小厮纷纷围了上来。薛驰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他索性将刀子横在了贺双卿的脖子上,大吼一声道:“你们要是敢靠近一步,我就先杀了她!”
常亦卿吓得大喊道:“别!”
薛驰狞笑道:“都退下,让我走!”
杜兰看向了常亦卿,又示意小厮后退。薛驰挟持着人质,慢慢脱开了包围圈。
抱歉,卿儿,为了你我以后,我只能如此了!
薛驰挟持着贺双卿,慢慢地退向了远处。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