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戒一边打球,一边笑道:“常兄何必那么谨慎!我又不是轻易逗弄人的人!再说,你那妹子也不算小了,是时候说个人家了不是?”
“京中谁不知道戒兄风流倜傥,藏娇无数?”常少游一语戳破,“我妹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你几句话就容易把她勾了去。她又被娇惯坏了,没准到时候自己就把自己气坏了。”
萧戒张口结舌,他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后骂道:“谁这么多嘴多舌!”马儿吃痛,一下子蹿了出去,萧戒这回没抢到球,被常少游一杆子打进了球门。
眼见萧戒奔向了常亦卿,常少游也无心打球了。场上,唯有信宜郡主还在与萧戎二人苦苦厮杀。安王爷看得又是紧张又是咬牙:“哈,他们俩欺负我闺女一个!”
皇上望着处处护着贺双卿的萧戎,忍不住感慨道:“想当年朕也曾这样打过马球。”
安王爷顿时明白皇上在想什么了。当年帝后情意甚笃,奈何天不假年,皇后一病薨了。自此皇上再未立后。
安王爷忙转移话题:“哎呀呀,皇兄,臣弟看不下去了!萧戒那小子太不中用!臣弟得去帮帮我闺女!”
安王妃在一旁劝道:“你都多大个人了,皇上面前还胡闹!”
皇上哈哈大笑道:“就让他去嘛!当年老五的马球也是一绝!”
安王妃只得随着他了。当下一场开始时,安王爷骑了一匹雪白的宝马,对萧戒喊道:“臭小子,下去吧!闺女,为父帮你!”
信宜郡主大喜,她拍马奔向了自己的父亲。萧戎对安王爷大笑道:“王叔,您能行嘛!”
“你别看本王现在胖了,想当年本王打的不比你差!”
常少游看了看常亦卿,常亦卿霸气地一挥球杆:“便是安王爷,臣女也不会手软的!”
信宜郡主也罕见的笑道:“我父王的马球,曾经是京城一绝!”
安王爷大笑道:“小丫头,你尽管打!你们都是哈,能打赢本王,本王另外赏你们彩头!”
随着铜锣一响,安王爷便似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他看球极准,马术极高,三下五除二便与萧戎形成了对峙局面。
当球飞出去的时候,常亦卿与信宜郡主齐齐去抢球,哪知道信宜郡主的马突然滑了一下,她险些摔下马去,亏得常少游适时地伸出了球杆,信宜郡主本能地一把抓住,常少游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她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对常少游道:“谢谢。”常少游只点了一下头,便去帮自己妹妹了。贺双卿与常亦卿你追我赶,不亦乐乎,突然,安王爷摆脱萧戎的纠缠,直奔到她们面前,将球狠狠地打进了门!
“好!”
皇上大喜,他拍腿站了起来。常亦卿无奈地看向了常少游:“王爷的球技太厉害了。”
“别灰心!”常少游安慰她道,“便是赢不了,也要玩得开心!”
信宜郡主对父亲简直五体投地:“父王,您真厉害!”
安王爷也是洋洋自得:“那你看看,你父王是宝刀未老!”
萧戎和贺双卿对视一眼,互相笑了起来。唯有安王妃表现得有些焦虑,她很怕王爷受伤。
两场球下来,安王爷很快把比分追了上来。当他又一杆子把球打进门后,安王爷脸色红红的,他勒马欢呼起来:“又进了!”
信宜郡主也颇为欢喜,就在这时,安王爷突然脸色一变,一头栽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