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容贵妃叩头道:“若无十足的证据,臣妾岂敢信口开河?罪妇贺双卿早年在王府做婢子时便与下人不清不楚,后又靠着一身狐媚术迷惑燕王。为攀附皇室,名正言顺做王妃,她甚至与常家勾结,摇身一变为常家女儿,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居心叵测!”
常老夫人忍不住了,她下意识地辩驳道:“你胡说!”
容贵妃冷笑道:“胡说?不然夫人为何会收一个不清不楚的婢子做女儿?还不是因为她勾住了燕王的心?”
“你?!”
常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忙叩头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贵妃所言纯属揣测,请太后明断!”
太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虽然恼恨容贵妃在众目睽睽之下搅了她的场子,但兹事体大,她不能就这样含糊过去。
容贵妃是逼着她打自己的脸呢!
贺双卿没想到会有如此突变,她无措地看了看常老夫人,又看了看太后,随即便冷静下来。她向太后叩了个头,随后淡然说道:“太后,贵妃娘娘如此臆断,实在是冤枉了臣女。臣女并没有做过狐媚之事,与殿下一直发乎情,止乎礼。”
“你没有?”薛云婧在一旁冷笑道,“自打你入了王府,就被殿下带在身边,甚至当众也搂搂抱抱。众所周知,殿下以前可从不要丫头伺候!”
贺双卿反问道:“跟在殿下身边乃是当时做婢子的本份。至于当众搂搂抱抱,薛姑娘说得是什么时候?臣女怎么不知道?”
薛云婧方要说时,突然想起那次是她自己上门,打破了贺双卿的额头,萧戎一时心疼,将她抱进了屋。当时那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此时说出来,薛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薛云婧狠狠地瞪了贺双卿一眼,将后半截话咽了下去。容贵妃立刻接茬道:“你说你是做婢子的本份,那与人私通,又是何故?”
贺双卿冷冷地反道:“臣女何时与人私通过?”
容贵妃站了起来,她朝身后递了个眼色,很快,一个熟人就慢慢地走了进来。
贺双卿再次皱起了眉头: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府的管事祝妈妈。
太后坐回了椅子上,事关皇族血脉,她不能不重视。
容贵妃冷笑道:“这个人,你可认识?”
贺双卿看向了祝妈妈,她淡淡地问道:“好久不见了,祝妈妈。殿下不是给了你养老钱让你告老还乡了吗?怎么又回了京城?”
祝妈妈叩了个头道:“奴婢伺候殿下的母妃一回,又伺候殿下一回,纵然告老还乡,心里也时刻惦记殿下的安危。奴婢不忍看殿下被奸人蒙蔽,这才赶着进了京。”
说完,她朝着太后叩头道:“太后娘娘,罪妇贺双卿早在入了王府时,便与殿下身边的小厮小柿子私通,借着小柿子的光,她才有机会接近殿下!奴婢看不过眼,曾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反而被她诬陷,从府中赶了出来!”
容贵妃冷笑道:“怪不得这丫头去了常家也把小柿子带在身边,敢情还有这一节!”
太后皱起了眉头,她看向了贺双卿:“那个叫小柿子的小厮真的跟你回了常家?”
贺双卿点头道:“是。不过小柿子是殿下打发来伺候的,并非如他们所说。”
“小柿子可来了?”
“小柿子在府中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