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手腕一翻收起了剑,并没有接他的话,懒洋洋的问道:“看来大伯父应该是认可我的武艺了,不知下一关是什么?”
任风虎没发话,不知是在盘算什么。三房的任雨狮眼见她气势狂傲,忍不住上台说:“任清欢,二房长老给你说话你一个小辈竟然不回答,当真是没有教养和礼数。”
叶熙冷冷一瞥,眼神如刀剑般射向任雨狮,惊的任雨狮咽回去了后面半句话,清清嗓子强装镇定道:“统领任意门,需要有管理能力,旗下一山二庄六局总要统领过一个,没有管理能力的人如何能做到服众。”
“哦?不知这一山二庄六局是为何?三叔父可否说的明白清楚些。”
见她一脸无知,任雨狮觉得胜券在握了,语调也得意了些:“二庄乃我任意门门下两大钱庄,六局是任意门在北梁六大城池的镖局分舵,这些以前是你父亲在管理,但是十几年前他就不怎么管事了,这些如今都是我们二房三房四房在辅助管理。”
“还有一山呢?”
“一山……”任雨狮咽了口口水,声音徒然小了些,“一山乃我任意门核心禁地陵山,每年培养上百死士暗卫,而陵山山主唯听门主号令。任清欢,你小小年纪,这些管事经验都不曾有,劝你还是早早退下,这一身好武艺三叔可以安排你去某一个镖局分舵当总镖头。”
叶熙点点头,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玄羽卫何在!”一声厉喝,台下的人群中突然有六人撕下外衣露出清一色的墨色劲装,飞身上台至叶熙身前,齐齐跪成一排高呼道:
“玄羽卫甲字一号见过山主。”
“玄羽卫乙字一号见过山主。”
“玄羽卫丙字一号见过山主。”
“玄羽卫丁字一号见过山主。”
…………
任雨狮看清了跪在地上的人衣服上特有的标记后指着他们惊的手都发抖:“陵……陵山玄羽卫!你是玉面罗刹!”
叶熙让他们起来,全部站在了任清元的身后,自己则默默掏出一块墨玉一般的小令牌,高举身前向众人公示。那小令牌通体墨色,一看便是上好的玉石,中间有深红色如血一般的写了一个陵字。
“不知三叔觉得,我现在够格了吗?”
任家几房此时的内心如波涛翻涌,任意门能在江湖发扬光大,走到哪里都给三分面子,纯粹都是因为祖上一手建立出来的暗卫系统,极其残忍的训练模式练出足够强大的一支死士队伍,只忠于任意门历代门主,可以说是任意门最大的王牌。
而陵山的山主,都是由暗卫死士进行非人道的比拼选出来的,山主有自主决策权,直接归属门主管理,这些年任平生不管事,这一届的山主只知道自号玉面罗刹,也未曾在公共场合出现过。
他们如何也没想到,传闻中武功奇高心狠手辣的玉面罗刹,竟是面前笑意盈盈的纤纤女子。
两大条件都被任清欢轻松破解,任风虎咬了咬牙,他的视线看到了坐在上宾席的贺玉楼。二房三房被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离主位就差一步了,他绝不能断送在这里,看来只有这最后一张牌了。
任风虎招来手下的小厮,将一个物件塞给他,吩咐他去交给贺玉楼,这一系列举动被叶熙尽收眼底。
阿昭算的可真准,没想到还真走到了这一步。叶熙撇了撇嘴,回头向任清元叫道:
“阿元,该你了。”
任意门外不远处的酒馆二楼,陆昭和陆凌枫坐在风景最好的雅间内,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一只小麻雀准确无误的飞了进来,立于他们的酒桌之上,啄了陆昭的手三下。
陆昭的眼神顿时亮了,他看向陆凌枫,挤出两个酒窝的笑容在陆凌枫眼中却仿佛看见恶魔的微笑,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七弟,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演一场戏啊?”
“宁王兄这个表情看起来可不像什么好戏,不说清楚我可不去,万一是坑你掉进去了,弟弟在外面还能拉你一把。”
“七弟,这可是去帮熙熙的忙哦,她现在可是生死攸关呢。”
“……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