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喜极而泣,道:“我真没想到,我竟然还有恢复健康的可能!”
“是啊!”小伦妈妈激动道:“当我得知,我俩是异变之主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人生要完了,我必死无疑了。”
石砚清在一旁笑着安慰她俩,但是,冬柚没有说话了。
因为,当他们走出教堂,在这朦胧月色下,冬柚清楚地看见,小伦妈妈和曹雪身上黑气缭绕,浓郁缠身!
冬柚大吃一惊,刚刚来的时候她俩身上纵然有黑气,却不至于这般浓厚,怎么只是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就让她俩向着死亡的方向更近了一步?
明明她俩的数据是在变好的趋势啊!
冬柚凝神在心底暗自卜卦,但所有的卦象表明,曹雪和小伦妈妈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究其原因,是一个突然横插进来的厉箭,重伤了她俩。
她坐在三轮车上,听着耳边她俩开心地谈论着未来,冬柚心底稍作推运了一番。
她是逆向而推,去看看这把厉箭到底来自何方。
可不管她怎么推测,那箭头都指着主城区里的熟人。
卦象上来看,这人虽然有能力,但最近能力被压制,是男性,中年人,敦厚善良,最近遭遇着很大的痛苦。
……
冬柚在心底崩溃道,卦象上显示的此人,在主城区里一抓一大把。只要是中年男性,最近不都是遭遇到饥饿,迷幻丧尸等一系列的痛苦吗?
冬柚担心会不会是赵承那边出了问题。
等他们回到书店的时候,她凝神观察了一下书店的气息,一切都是安静祥和,十分安全,没有问题。
她和石砚清离开书店后,她把自己推测出来的卦象,以及小伦妈妈和曹雪的命数跟石砚清说了一下,石砚清赶紧又带着冬柚去了一下主城区的其他地方,让她感受一下有可能存在的危险气息。
但是,这一夜,冬柚不管去了哪里,走到哪里,主城区里透露出来的气息,都是安静祥和,没有危险的。
“会不会是我太紧张了?”冬柚困惑道:“我甚至觉得孙奶奶的命数也是在这两天。”
石砚清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你啊,从之前的和平年代穿到我们这里来,看到了炮火,看到了战争,肯定吓坏了。也许,这是过度紧张的表现。”
冬柚故作轻松地点头称是。
但她心底隐隐感觉——
不是紧张。
“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晚上还要把小伦妈妈和曹雪带来,刚才我妈发来消息说,她俩的肚子也比之前小了几分。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去侧门那儿做个检测。”
“好。”冬柚木然地点了点头。
可她不知道为何,提及明天,她忽然有一种心慌腿软般的恐惧。
与此同时,王叔正迈着不坚定的步伐,揣着一颗莫名恐惧的心,走进了黑塔。
例行检查之后,他走向电梯间,抬眼看了看正在下降的数字键,他心底那被掩藏住的良心,忽然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我告发曹雪和小伦妈妈的藏身地,应该没事吧?
应该没事的。
刚听她俩说,她俩是什么异变之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听起来应该是异变里最厉害的一种吧?
告发了她俩的藏身地,我女儿应该就有救了吧?
她俩……应该也没事吧?
于部长不是说,有他在,可以篡改数据,能保异变指数过高的人平安无恙吗?
……
叮!
电梯门打开了。
成群的人在里面本是有说有笑,却在门开的一瞬间,忽然都愣住了。
王叔也愣住了。
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天他带着于澈去了城南农家小院,逮捕的这几个无间者。
当时,这些无间者都憎恨他来着。
电梯内外,两方人马面面相觑,只是一瞬之后,电梯里的人都笑着走了出来,对王叔说:“王叔,之前我们错怪你了。”
王叔一愣,旋即,也笑着回应道:“哎,没事的。怎样?这两天在黑塔里过得还好吗?”
为首那个人笑着说:“好的不得了!早知道他们于澈部长能这么帮我们,我们早就来投诚了。”
另外一个人说:“以前我们一直以为这个于澈跟他们北沧上校一样,杀人不眨眼。但现在看来,是我们情报有误啊,哈哈!”
“还不是冬柚,跟我们说千万别来投诚,会是死路一条。这么看来,她的话也不怎么准嘛!之前谁说她是天师来着?”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还跟王叔说了这两天在黑塔里的生活,这么一番话,倒是让王叔本是有些踟蹰的心,安定了下来。
“你们去哪儿?”王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