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迟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栖风阁内了。
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只是模模糊糊感觉,睡得很满足。
大意了,白弋迟捂脸,谁知道叙风这身体这么不经喝,他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他看了看盯着他意外沉默的玄瑀,感觉更不好了。
他不会喝醉了之后,强抢民猫了吧??
而且怎么感觉脖颈后面有点疼呢,白弋迟摸了摸,感觉有些不平,这是撞到了?
“那个……阿玄,”白弋迟试探道,“我……昨天干什么了?我不记得了,抱歉啊?”
玄瑀走过来,道:“没。仙尊喝完就睡着了。”
“这样啊,”白弋迟半信半疑,“那你再帮我看看,我脖子这里怎么了。”
他说着把垂下的长长发丝捞起,对着玄瑀露出脖颈。
玄瑀背对着他,白弋迟看不见玄瑀表情,只感觉有道视线火辣辣地看着自己后颈。
玄瑀似乎看得很仔细,老半天才说:“什么也没有。疼吗?”
“还好,”白弋迟摸摸脖子,“有点痒,可能被蚊子咬了吧。”
玄瑀拿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腕:“嗯,那好好休息。”
白弋迟看着手腕愣在原地,玄瑀他、他、他主动蹭人了??
反派……反派他主动用头蹭了他??!
白弋迟幸福过后,开始认真回忆,他昨天真的没有强抢民猫吗?
之后,几乎白弋迟升起想撸猫的念头,玄瑀就未卜先知似地凑过来。
最开始,白弋迟受宠若惊,极其不适应,后来已经可以放肆地埋脸吸猫了。
在吸之前,白弋迟抚平乱跳的心脏:“真的……真的可以吗?”
玄瑀淡淡道:“嗯。”然后主动靠了上来。
白弋迟:!!!
这是他第一次吸老虎欸!
白弋迟边吸边在心里说,罪过罪过,反派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这真的是在工作吗,白弋迟想,他一生行善积德,果然这是死后来了天堂吧。
白弋迟埋在毛毛里,不自觉喃喃:“好幸福好喜欢……”
没看见一边玄瑀纠结复杂的眼神。
可能是心情好了,白弋迟恢复得也快了。
从每天三次药到了每天一次,大概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用灵力了。
莫纹顾熬出一碗棕色的药来,颤颤巍巍递给白弋迟。
最近,莫纹顾的工作难度提高得很快。最开始,那老虎还很小一只,后来长得比他还高,再后来,老虎几乎一直在师叔旁边,他每次端药过去,都得顶着老虎近距离的怒视。
不过,因为上次,他终于知道自己宗门没有穷得揭不开锅,现在师尊给了他好些灵器,应该可以不被老虎吓死吧。
他看着老虎躺在师叔旁边,身体半环住白衣修士,尾巴以一种悠闲但不容拒绝的姿态禁锢住人类的细白的脚腕。
感觉他师叔和老虎越来越亲密了,莫纹顾想,比师弟和他的宝贝灵宠还亲。
“师叔,师尊说这是最后一副汤药。大伤好了,但还得温养。以后吃师尊给的丸剂就行,”莫纹顾说,“还是不能用灵力,得再过些日子筋脉完全好了才行。”
玄瑀耳朵动了动,眼里似乎在思量什么,又好像只是错觉。
“好。”白弋迟垂眼,一点桌上的各种吃食,“拿去。”
“好嘞,谢谢师叔。”宗门不光禁话本连吃的也管,每次他师叔都会拿点零食给他,莫纹顾傻笑着离开了。
晚上,白弋迟照例抱着他的专属大暖炉睡。
白弋迟吸了一大口猫,抱着玄瑀笑道:“你还会长吗,等入了冬,抱着一定更暖和吧。”
玄瑀垂下眼,沉默了会,说:“嗯。还会长一点。”
然后定定看了白弋迟一会,忽然用鼻尖级轻极轻地碰了一下白弋迟的鼻尖。
湿润的触感像是蝴蝶一瞬即逝地停歇,白弋迟愣了愣,然后笑道:“怎么了这是?”
“没,”玄瑀把头埋在他脖颈间,白弋迟看不清他的表情,“睡觉吧,晚安。”
白弋迟便也轻松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