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到一百斤的小女生扶着一个快一米九的成年男子,竟然稳稳当当,看上去一点都不吃力。
路边有几个烧烤摊,摊上不乏有不少喝醉了的人,看见灵槐扶着燕时这诡异的一幕,齐齐瞪大眼睛,酒也清醒了不少。
“卧槽!”
不知谁大喊一声,摊上众人视线皆被灵槐吸引,那些走的动道的晃晃悠悠站起来,又被清醒的人按了下去:“我去。”
那几个人走到灵槐面前,二话不说接过燕时,然后朝灵槐投以一个宽慰的笑容:“妹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家在哪?我们送你们回去,你要是不放心我们跟你去警察局。”
灵槐在这些人身上没有察觉到恶意,心里感叹了一句人和人之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也不推辞,对几人笑道:“前面左转就是,我喊保安帮我扶上楼,麻烦你们了。”
“嘿嘿不麻烦。”
灵槐的公寓安保措施很好,保安一看见灵槐被几个老哥护着回来,立马紧张地跑过来,待看清几人后又松了一口气:“害,张哥,是你们啊。”
张哥把燕时推给小保安:“行了,人送到了,妹子早点回去休息,小姑娘家家大晚上太危险。”
灵槐打开手机:“今天谢谢你们了,留个联系方式吧,改天请你们吃饭。”
张哥挥了挥手:“不用,做好事不留名。”
灵槐愣了一下,从包里翻出来现金往张哥手里塞。
张哥眉头紧皱:“不用,妹子,你要这样我可生气了。”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
灵槐抿了抿唇,递过去一张火锅店的名片,在角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刚刚那条街中间的火锅店是我开的,有机会去我哪儿吃,免单估计你们不会答应,我给你们打折。”
张哥眉头慢慢展开,接过了名片:“好,那谢了。”
灵槐松了一口气,笑道:“是我该谢谢你们。”
“行,回去吧。”
“好。”
灵槐问那保安。“你认识那些人吗?”
小保安讪笑:“认识,接你名片的那个张哥,之前是我的排长,其他几个也都是我前辈,我是到了期限被家里人喊回来的。”
灵槐点了点头,问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工作,你知道吗?”
小保安微微皱眉:“不好说,复员之后很容易跟社会脱节,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左秋月家里生意跟军界有点关系,有机会找她问问,灵槐这么想着,一路上跟保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到了家。
她没让保安跟着上来,自己扶着燕时上了电梯,走廊没有开灯,借着电梯里的光,老远便看见家门口有个人影。
“谁?”
那人迅速扭头,看清来人立马哭着跑过来,抱住灵槐的腰:“呜呜呜,小槐,我,呜呜呜……”
灵槐被她一抱差点没站稳,今天这是怎么了,想谁谁来。她看着左秋月狼狈的样子微微皱眉:“进屋再说,密码我生日,去开门。”
左秋月看见灵槐肩上的人,愣愣地起身,转身,开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可却没有一点生机。灵槐大概猜出结果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把燕时扔进客房,用湿布擦了擦脸,这才到自己卧室找到左秋月。
“说吧,怎么了?”
左秋月抱着灵槐哭了一会,抽抽搭搭抹着眼泪,委屈道:“他,他答应了。”
“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嗯?”
答应了还这样?灵槐眯起眼睛,在一脚把她踹下床和明天做饭投毒之间犹豫不决。
左秋月哼哼唧唧了半晌,灵槐才从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中了解了个大概。左秋月明艳张扬,让人移不开视线,她这小半年的死缠烂打让李栖止动了心,而且两个人小时候在一个大院长大的。但他对左秋月的生活作风很不喜欢,让她半年戒酒戒烟戒脏话。
左秋月当场表示——“我特么绝对不说脏话,戒烟可以,酒再商量商量呗。”
灵槐捂脸:“所以你下决心的时候现场来了句脏话,还要求商量商量?”
左秋月直接把一头大波浪抓到了前面,烦躁地扯着头发:“顺嘴就说出来了,让我戒酒,他怎么不说要了我的命呢。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左秋月搓着肩膀打了个哆嗦,“我觉得我要不是个女人,他能当场跟我打一架。”想了想又把头发甩回去,自信一笑,“不过他肯定打不过我。”
灵槐戳了她额头一下:“行了,你想想酒和人要哪个吧,睡吧。”
看着灵槐当真扯了被子睡觉,左秋月戏精地嚎了一句“无情的女人,为什么美酒和美人不能同时拥有”,然后抢了一半被子裹起来睡觉。
第二天坐在餐桌上,燕时满头黑线地看着灵槐身旁得意洋洋的左秋月,凉凉道:“你们昨天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