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笃定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定在。”终于有了力气吐槽道，“你开那么快干嘛？逃命啊？”

许薇薇翻了个白眼：“我车技杠杠的，要不是我，出任务回来时都不知道多少次命丧尸口了，你就是心理素质不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身体素质也不行，你个废柴。”

白序：“……”

此时基地内系统突然上线：【宿主大大，我检测到主神碎片正在靠近】

“简辞来了？”

【不是】

“……哦？”灵槐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当即召出了神器千丝线。

原本装死的天道突然有了动静，具体表现为地震了一瞬间，也就仅此而已。

灵槐感叹道：“嚯，没劈我。”

【你怎么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没理由直接崩位面了，哎。”

【？？？】

像是迷茫加震惊，地面又来了一波余震。

灵槐最终还是收了千丝线，起身站在门口。

门被人试探性推开，灵槐二话不说抄起板凳拍了过去，直接把来人砸到地里。

“卧，卧槽。”许薇薇目瞪口呆看着灵槐，又看看被砸到地里的白序，一声失语。

灵槐记得这两个人，异能小队的，关系一般，倒是没想到他们会来找自己。

灵槐把板凳随手一扔，拉开门道：“房间都是空的，随便找间住下就行，医药箱在右边那个房间里，不过异能者不管也死不了。”

许薇薇握住她的手，扬声道：“你干嘛去？”

灵槐未置一词，挣脱桎梏后拍了拍手，原先隐藏的丧尸瞬间出现，列队在她身后站好。

许薇薇浑身一颤，灵槐笑道：“明白了吗？”

“你，你是丧尸王？”许薇薇哑声道。

灵槐故作沉思，抬头看着灯，而后歪头笑道：“目前看来，是的。”

许薇薇拔腿就跑：“老白快跑！”

灵槐皱眉道：“跑什么？他们很乖的，不会伤害人，你看。”

她挥手招呼方才吃了晶核的丧尸过来，原本少的半个脑袋渐渐生出新肉，只是血淋淋的模样更加吓人。

我信你个鬼，眼看着丧尸离自己越来越近，灵槐身上的压迫感让她忘了自己是异能者，两眼一翻竟是被吓晕了。

灵槐接住许薇薇，叹道：“胆子真小。”说罢抱起许薇薇，踩着趴在地上的白序进了一间屋子，把她放好后才领着丧尸出去。

【宿主大大，主神碎片……】

“死不了，这货是白晗。”

【？！那你怎么不拆穿他？】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而且除了让他爱上我，把灵魂抽出来一样能收集到灵魂碎片。”

【还得是你】

灵槐走到丧尸中央，凭空召出一堆晶核，很快垒起一座小山。

晶核对那些丧尸格外有吸引力，他们顾及灵槐在场愣是没一个人上前。

直到灵槐说：“吃吧。”

他们才扑进晶核山里，咔嚓咔嚓嚼起了晶核，仿佛在吃什么美味一般，吃的津津有味。

灵槐坐在不远处的草垛上托腮看着他们，此时莫名有一人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系统极其不理解：【宿主大大，你哪里来这么多晶核？】

灵槐道：“好像很久之前崩了几个末世位面？晶核看着挺好看的，囤了一整个位面的晶核在识海空间里积灰。”

【？位面没驱逐你们吗？】

灵槐仔细想了想，然后道：“那时候还没成神，只是脱离了三千小世界而已，天道以为我构不成威胁，自然没做阻拦。”

系统更加疑惑：【那你怎么收集晶核的？】

“唔……玩暗器？捡了个鱼线，然后靠着它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后来成神了，那银线就成了神器千丝线。”

灵槐说着又召出了千丝线，拿着它在手中把玩。天道可能放弃挣扎了，懒得在警告她一遍。

【所以神器原型是鱼线？不对，你那时候还是人，你还是人的时候屠了一个位面？！】

“三个。”灵槐纠正道，“那么惊讶干嘛？我还有同伙。”

【为什么要崩位面？】

“……太久了，记不清了。”灵槐往后一倒，躺在草垛上看着久不放晴的天空，“不过那时的天空我记得很清楚，和现在一样灰蒙蒙的，没有一丝光亮。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有意思的事情我不会忘的。”

系统没在说话，它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总感觉宿主一直藏在雾里，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却看不清这个人的本相。

看着小山被吃完，灵槐又去补了一回货，叼着根草坐回草垛上，悠闲地晃着脚。

【宿主大大你是个好人吗？】

“不……你觉得我是吗？”

【是】

灵槐轻笑，微风拂乱额前碎发，她拍了拍手起身道：“可我不想做好人，好人太累了，还是反派舒服。”

【我不懂】

“不懂也是件好事，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