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鲸吞了几乎是整个北海军火生意的堂吉诃徳多弗朗明哥开始将爪子伸进距离较近，而且正处在混乱时期的西海。

不只是为了和赌场主人洽谈生意，同时也是将自己的名气扩散出去，这才是他今天没有直接从隐蔽的窗户离开的原因。

赌桌被人群织成的网围得密不透风，他们甘愿为了那一瞬间的所谓的“命运眷顾”而一掷千金。

一旦多弗朗明哥选择张扬地穿过大厅，势必会有人因为对他产生好奇找人去打听，如此借着其他人之口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功绩”，效果和效率都是自己宣传所不能比拟的。

多弗朗明哥将人类这种生物的劣根性看得透彻，像是恶魔用生着尖利鳞甲的手把跳动着的丑陋心脏肆意揉圆捏扁。只要他想，他可以找到方法利用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随着他渐渐步入热闹的赌场，四周吵闹的笼中雀鸟渐渐安静下来，那些令人不快的目光落在身上，仿佛在猜测由赌场主人亲自送行的是何等人物。

“喂，那家伙是谁啊？”

“放下手，别指他。那是堂吉诃徳多弗朗明哥。”旁边人一把拍掉伸出的食指，压低音量说到，“这种大海贼怎么会来这里？”

“……”

堂吉诃徳家族老谋深算的少主早已经写好了剧本，所有人都不过是他跳动指尖下的提线木偶，乖顺地做出早已安排好的动作，不会与一出偶戏有任何区别。

一切都本该顺利进行，直到多弗朗明哥敏锐地发现两道不一样的目光，从他出现开始便像雨后蛞蝓似的黏在他身上甩不掉。

眼眶上的皮肉代替不存在的眉毛皱起，瞳孔聚焦让他看清了视线的源头。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应该说不愧是姐弟两个，说出的话从语气神态到音调内容都一模一样。

墨镜和平光镜分别自两边的鼻梁下滑些许，显然这次会面不在任何人的计划之中，简直是个再纯粹不过的巧合了。

……

大厅中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探照灯似的聚在我和萨卡斯基身上。

“你到西海来干什么，多弗朗明哥。”一旁的萨卡斯基开始了直男发言。

围观群众眼睛脱眶：问…问出来了啊！

没有感受到话语中的善意，心高气傲的堂吉诃徳家族少主语中也带上了刺：“呋呋呋呋，无可奉告。”就连笑声都充满了嘲讽。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都带上了硝烟味儿，目光接壤之处尽是电光火花。我毫不怀疑若是此时大厅里拥有可燃气体，将一瞬间被点燃，把在场的所有东西都烧得灰都不剩。

“天夜叉”的指尖在勾动间露出锋利的丝线，刺鼻的硫磺味道从某个脾气不太好的中将先生身上散发出来。

“嘛……”我摸摸鼻子，对出现这种修罗场很苦恼，“要不你们先冷静一下。”语气并不强硬，反而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你别插手！”

啊，果然……异口同声，这个时候两个人意外的合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