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从沙盘上拔出一个花着漠北蛮人图腾旗帜的模型,在手中把玩。
“义父英明,那蛮人当真是信了您的话,可谓是蠢笨至极。”
江昼并没有在意江无的奉承,只是自顾自得嘱咐,“先让我们的昌平公主再快活几日,之后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江无回到,“能助义父大业是她的荣幸!”
……
沈宝珠把自己的行李都搬去了李伴卿的帐子,到时他并未在,像是出去转悠了。
四人安排好了行李,本来空旷的帐子变得拥挤了不少。
但是问题来了,这里就一张床,两人怎么睡?
正想着,李伴卿回来了,看见自己的帐子里满是女子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又看到沈宝珠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同她的侍女交谈。
“沈小姐这么着急?”李伴卿没头没尾得来了句。
沈宝珠闻言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李伴卿身前,“昌平公主总不能和我一个商户家的小姐住一屋吧。”
李伴卿一脸笑意,又故作不解,“但是据李某说知你与她可是密友啊?今个是怎么了,想着与我来住了?莫非……”
沈宝珠没好气得说,“我若是全家掉了脑袋,你很高兴?”
“沈小姐与我何干啊?”李伴卿笑嘻嘻得回答。
“是是是,和你没关系,那是谁乘着我生辰来找我母亲议亲的。”
“是我,又怎样?”李伴卿一双狐狸眼紧紧看着沈宝珠,“莫非沈小姐回心转意了?”
沈宝珠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见两人拌嘴留春三人连忙逃离,避免误伤。
“你就权当我是租户,租了你的房子,如何?”
“那我也可以拒绝不是吗?”李伴卿步步紧逼。
沈宝珠拿他没办法,“你要什么?”
“同我成婚如何?”
“五十两一天如何?”沈宝珠干脆出价。
李伴卿被突如其来的报价给噎到了,随即回到,“一百两。”
“不行,最多五十两。”沈宝珠语气坚定。
李伴卿挑了挑眉,打趣到“沈小姐这是贱卖啊。”
沈宝珠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气的脸红,“混账!说什么胡话呢!”
看着快要气炸了的沈宝珠,李伴卿不禁笑出了声,看起来像一只被抢了吃的的小松鼠。
“不用了,你住吧,我还不至于乘人之危。”李伴卿轻轻用手指叩了一下沈宝珠的头,就绕过了她去看她放在书案上的瓶瓶罐罐。
“哎呀~带的东西还挺多,让我看看沈大小姐带了什么金贵货?”
沈宝珠转身回到,“与平日用的并无两样。”
“哟!珍珠玉肌膏,养颜膏,玉颜散,珍珠粉,宫廷牡丹的御用口脂,螺子黛,陈家坊的胭脂……”
听着李伴卿唠唠叨叨,沈宝珠坐在了床上,长叹一声。
“累死了!”
李伴卿停止了对沈宝珠胭脂水粉的把玩,转头向沈宝珠的方向看去。
“很累?”
“是啊,颠簸了这么久偏偏现在又出了岔子!”说罢重重得躺在了床上,小腿挂在床沿。
李伴卿缓缓走了过去把沈宝珠一把拔了起来。
“多动动吧沈小姐,老钻在账册里难得出来。”
沈宝珠摇了摇头,“我这一站起来啊,就觉得眼前一黑。”
“可有瞧过郎中?”
“那是自然。”
到了下午,沈宝珠要午休,这才想起床的问题还未解决。
“李伴卿,我要午休了,你应该没这个习惯吧。”沈宝珠一脸尴尬得问。
李伴卿点了点头,“是没有,那你可曾想过晚上我也得睡觉?”
“不如委屈你一下?”
李伴卿摇了摇头,戏谑得看着坐在床上的沈宝珠,“这是我的帐子。”
“那我睡矮塌好了。”沈宝珠指了指自己带来的折叠小竹塌,那本来是用来给她放画本的。
李伴卿看了眼堆着一些画本的矮塌,“沈小姐可真会委屈自己,一百两如何?”
沈宝珠犹豫了一下,回到“不如这样我同住你的帐子一日一百二如何?”
“行吧。”李伴卿表现出勉为其难的样子。
沈宝珠叹了口气,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一日一百二十两,还要住一月有余,稳赚五千两啊!
沈宝珠怀着心痛开始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