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成文的规矩,灵力预估最高的考生默认抽中第一签搏个开门红。结果第一个林平灵力是够多,全换成了屁,闹了大笑话。
后面几个考生也都没过,失了开门红。
第十个刘佃作,估计整天yy着修仙求道,发动灵力只是让自己变得高大悬空,并没有改变周围气运或感染到其他人。
按县令黄有成的评判标准,正常情况下刘佃作根本过不了,也是他运气极好,为了不让这一次县试开局太难看,竟让刘佃作中了。
刘佃作也没想到能过,愣了一下,高兴得全身发抖,向县令长长一揖,站到一旁等待其他考生结果。
助考吴用功见黄有成脸色越来越难看,底下的考生们也是战战兢兢,他又站起来跪地对天拱手说道:“当今圣上十全武功。写的诗更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令我等思之无限,每每想之念之,如有神助。”
李泰白心想皇帝都不在你跟前,要不要吹捧得这么肉麻。乾隆的诗后世没有一首入选课文的,就知道水平了。你这不是害考生嘛。后面的弄不好屁都不能放一个了。
考生们一个个装出顿悟的样子。
考场外侮辱李泰白最起劲的张凯,整整衣冠,大步走到桌前,附和着写了一首念出来:“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这不是乾隆抄袭郑板桥的诗吗?”
李泰白仔细的用脑袋回忆,原宿主的事情却一点也记不起来,满脑子只有乾隆的诗。自己只是灵魂穿越了,宿主只留了乾隆的诗在脑袋里。
“这是被图害得有多深啊,被我附身还魂了还忘不掉乾隆这个男人。”
四月的天正是乍暖还寒时候,但闽浙地区地区已经不可能下雪了。细小的雪花在这首诗念出来一会后缓缓飘下来。李泰白特意数了数,还真是九片雪花。
“这是这个世界的bug吧,用乾隆的打油诗考试更容易出成绩。”
能改变天象应该是很了不起的天赋。黄有成和吴用功都欣慰的微笑点头,总算有一个正经的考生。
在其他考生羡慕崇拜的眼神下,张凯面带得意的退到刘佃作跟前,他比刘佃作高一个头,把刘佃作给挡住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张凯的示范,排在李泰白前面的考生照本宣科,全用乾隆的诗念出来应对考试。
“小儿五岁会骑驼,乳饼为粮乐则那。忽落轻莎翻得意,揶揄学父舞天魔。”
这名考生念完,整个人,还有他周围的两名考生像被邪祟附体一般,妖异的开腿下蹲然后抖腿,直腿扭腰抱头摇摆,间歇性的跟抽搐一般。
李泰白惊掉下巴:“这是招来不干净的东西,还是gay们的自我表演?”
“中!”
所有人行以为常,只有李泰白的嘴巴张开成大o型。“要是三个人串通一起抖,就是保一名考生中了?”
“喜鹊声唶唶,俗云报喜鸣。我属望雨候,厌听为呼晴。”
又一名考生念完就开始发出不似喜鹊似乌鸦的叫声。可是在场的都好像听到了喜鹊报喜的声音,都觉得是好兆头。
“中!”
李泰白感觉头上有乌鸦带一条黑线经过,“这丫的在这表演口技蒙混过关呢!”
“铁岭老人阎李流,画不用笔用指头,纵横挥洒饶奇趣,晚年手法弥警遒。”
一名六十多岁的考生念完。一张宣纸从监考手里飞出悬空,毛笔像乩童起乩在宣纸上鬼画符。
“中!”
老考生的头上却没有投屏出现秀字。李泰白心想终于是乾隆的诗太肤浅,怪力乱神让老天看不下去了。
只见吴用功在黄有成耳边说了几句,黄有诚提高音量:“中!”
老考生还是“啊?”身体前倾,竖耳恭听的样子。
黄有成看他多年落榜,老了还在坚持科举,也不发怒,再提高声量:“中!”
老考生听了三遍,又自言自语好几遍:“中!”一边大笑着一边扇自己脸颊,“哈!妙极!我中了!”说着,往后直挺挺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
老医生见惯不怪,用几口开水灌醒过来。
老考生爬起来,还是拍着笑着手舞足蹈。
黄有成也是见多识广,拍案大喝一声:“堂下什么人大声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