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白锻炼完回家,刚洗漱完毕。
仆人陈五醉醺醺的把门撞开。
宝鹿嫌恶的捂住鼻子。
她好几次想向主家告发陈五父子,碍于自己奴婢身份,一直没说。
这陈五懒惰好色,整天在外喝花酒。他父亲陈木村在外替李家收田租,趁机贪墨主家财产。
陈木村后脚跟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居然是上门为儿子提亲,要娶宝鹿。
陈木村拉着儿子陈五跪在李泰白父母面前:“老爷,太太,我家五儿身上也觉醒了灵力,来年就能参加科考,宝鹿跟了他不会吃亏的,以后也会是个当家主妇。”
李泰白没有感受到陈五有丝毫的灵力。
初觉醒灵力的人很容易就被其他有灵力的人感知出来。而修炼到举人等级,基本上就能很好的把灵力隐藏,随心所欲、收发自如。
宝鹿在旁边干着急,就怕老主人一时糊涂答应把他嫁给陈五。
李泰白的父亲李寿人说:“你把彩礼先拿回去,我先问问宝鹿的意思。”
老爹不够an,没有主子的魄力啊。
李泰白说:“宝鹿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父亲你怎么不问问儿子的意思呢。”
陈木村说:“二少爷,下人之间通婚全凭一家之主的意思。”
“我给时间让宝鹿好好想想,五儿,我们走。”
李泰白心想:“好啊,这刁奴欺负到主人头上了!”
前世李泰白是历史系在学生会里的干部,参加中华有诗词的比赛如果拿奖,就会去竞选副会长的人。
李泰白大声喝道:“你们先留下!”
陈木村心头一震:“这二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转身躬身道:“二少爷,租田的佃户颇为狡诈,我得去盯着。”
李泰白冷哼一声:“狡诈的是你们父子吧!”
宝鹿大声说:“你们以为还是从前呢?少爷已经是秀才,让你留下就得留下!”
陈木村吃惊的看着李泰白。印象中二少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整天窝在屋子里读乾隆的诗。竟然在毫无准备情况下中了秀才。
他陈木村见李家抱养来的哥哥中了秀才,还很有希望中举人,才带着儿子卖身到李家。结果大少爷死了,他动了歪念,奴恶欺主。
李泰白让母亲把这两年的账本拿出来。
展了个兰花指,划一个半圆立于胸前,吟道:“五更三点待漏,一目十行读书。”
两本账本一起,飞快的翻页看。
记肯定是记不住,但约数还是能算出来,明显账目不对。
宝鹿见少爷动真格的,有了主心骨,就把她怀疑陈家父子这两年侵吞主人家产的一些片面证据,当面对着李泰白说了。
李泰白向陈五勾勾指头,陈五这时候见有正事,酒醒了大半,走近问:“二少爷,有何吩咐?”
李泰白将手边的契约递给陈五:“你觉醒灵力?你爹不识字,把数算给你爹看看。”
陈五答应一声,退后几步,哆嗦的打开契约:“立契约人陈木村,自愿卖身为东乡李寿人家,田一十五亩,田亩坐落于东乡江水边,每年交粮食……呃……”拿起指头算数,两个巴掌不够,准备脱鞋脚趾一起算。
“不要脱鞋!”
李泰白瞪了陈五一眼,说:“你连基本的数都数不过来,就这还想中秀才,怕是把你爹贪走的钱全部拿去喝花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