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样了。”
“先生啊,”阿离叹道,“这一席话,可是直接指向了如今的当权者。”
“夏浔吗?这么一分析,好像,他这上位还真有点问题。不过这么大个事,夏浔就这么遮掩过去了。”青蓦叩着桌子,“就没有人怀疑吗?”
“怀疑又如何,这种人的权弄之术不是我们能够推测。”阿离懒懒的说,“不过我感觉先生对萧竹很是推崇,但他过于刚硬,不够圆滑,也是事实。”
“夏浔够圆滑吧,可我就是不认可。”青蓦撇撇嘴,不过也就反驳了一句。
这样的意见不同,并不会在他们之间引起矛盾。阿离却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唉,阿离你说,萧公子现在如何了,夏浔不知如何结果了这件事,至少在明面上。”
“死了吧,暴疾而终,外出被仇家所杀,诸如此类,常用的手段罢了。究竟如何,你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发生在先生立观之后的十几年里,先生与我,都不生在那个年代。”阿离话音落下,空气在一瞬间都有些冷了。
两人都沉默了。
“先生,你宫绦开了。”阿离余光瞥到了青蓦的腰间。
“啊?!”青蓦下意识低头,看到自己腰间,那编得精精巧巧,串着两颗水晶珠子,悬着两缕青蓝流苏,本来扎得整整齐齐的宫绦,此刻已经有些松散了。若她起身走上一步两步,那可真是要彻底散开了。青蓦的脸刷的红了。
“先生,小事而已,没必要吧。”阿离有些无奈,“先生要是老是弄不紧的话,阿离代劳也是可以的。”他坏笑道。
“这个真就不用了。”青蓦连连摆手,“不过,阿离啊,我生活上这些小事,我自己完全可以处理好的,阿离你真的,不用这样吧。”
“不是为先生好嘛。”阿离又倒回榻上去了,“那先生,今天那香里的文字,不只是在数羊吧?”
“阿离你也不认得小篆吗?我以为你看的懂的。”青蓦一面系好宫绦,一面应道。
“认一些吧,但这么长篇大论是勉强了,可我也知道,里面没有羊。”阿离戏谑道。
“那好吧,这上面是有些古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我默出来给你。”她将给文语的信收起来,又摊了一张纸在案子上,开始研墨。
阿离这时候对着一旁的点苍眨眨眼,点苍也对他扬扬蹄子,暗搓搓的为拉宫绦行动击了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