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胀,你帮我揉揉”盛阳往黎清怀里蹭了蹭,被对方嫌弃的推了开:“不揉,睡觉,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挪开”
盛阳较真道:“就不,你嫌弃我,压死你”
于郑那边审讯了好几次依旧咬死自己跟自动报警案没有关系,对于那份流水账目表更是只字不提。
盛阳让人去调查该账目来源也还没有任何消息,一直守在医院的洪梅来电话说刘芳已经醒了,盛阳立即开车去了医院。
除了守在门口的两位警察,刘芳的病房里除了洪梅以外还有一名男子,两人关系亲密,想来应该是刘芳的丈夫。
盛阳打开房门,里面三人纷纷抬头看来,洪梅见盛阳进来,介绍道:“盛队,这是刘芳的丈夫欧泽华,这是刑警支队队长盛阳”
“盛队长,你好”欧泽华立即起身相迎,握住盛阳的手跪了下去:“盛队长,我妻子她是一时糊涂呀,求你们网开一面,我一定让她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盛阳连忙将面前的扶起来:“欧先生,快起来!只要她好好配合警方工作,有什么隐情说清楚,我相信法庭一定会酌情处理的”
“真的吗?”
“警察从不撒谎”
洪梅将情绪激动的欧泽华带出病房,盛阳看着靠在病床上嘴唇嗡动的刘芳,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洪梅目光微斜,看着他。
“刚才你丈夫为了给你求情都跪下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尊严都可以舍弃,可想而知他有多爱你,而你却想不开咬舌自尽,你对得起他的爱吗?”
因舌头有伤,刘芳连说话都很困难,发出的也只是断断续续的气音:“他……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
盛阳仔细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刘芳看了他一眼,将纸巾接过擦掉了滑落脸庞的眼泪,看着右手无名指上发着光的戒指,许久没有说话。
再开口时,她下定决心坦白一切:“何雅心……一年前来到我们公司……当上了董事长秘书……”
盛阳将手机录音打开放在桌子上,示意她继续说。
“公司里的员工对于她任职秘书一事一直都抱有不平,大家都觉得她跟董事长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前很多同事都在楼下看见她上了董事长的车”
“后来何雅心在公司里听见了那些风言风语,将背后嚼舌根的几个人揪了出来狠狠扇了一巴掌,之后同事们虽然敬她,她却一直揪着这事对我们各种刁难”
“有次我在酒店当服务员撞见她跟楚桥生开房,何雅心当时认出了我,并且威胁我不准将此事说出去,我当时怕得罪她答应了,可谁知她一到公司就借着各种理由对我辱骂,严重的还动起了手”
“阳阳从小就身体不好,打从他出生起他就一直住在医院里,每天吃各种药做各种治疗……”说到孩子,作为一个母亲的她光是想到孩子在医院里受折磨的各种画面,她就心痛得很。
“阳阳的治疗每个月都要花费一笔钱,我害怕丢了工作,只能每天忍着何雅心的刁难,可我的一味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她诬陷我偷了她的项链,以此为由开除了我”
“那天阳阳突然发病,被送进了急救室,医生说要立马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可这些年为了给阳阳治病我跟丈夫手里的钱都花完了,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走投无路下我只能找到何雅心,骗她说自己录了那天酒店当晚她跟楚桥生开房的视频,让她给我一笔钱,否则我就将视频交给楚桥生的老婆”
“何雅心一开始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就拿了一个假u盘威胁她,她心虚之下将钱给了我,我拿着这笔钱在去医院的路上突然冲出来几个人将我打了一顿,抢走了我手里的u盘和现金,我的孩子也在手术台上没能撑下来……”
说着说着,刘芳泣不成声。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知道抢走u盘和钱的那些人是何雅心派来的,她根本没打算让我带钱走,因为她我的孩子死在了手术台上,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所以我想方设法回到天威科技,可人事处因为害怕得罪何雅心拒绝收我,要不是黎总监出面我也不能再回到公司,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杀了何雅心,可我从不后悔杀了她,她该为我的孩子偿命!”
盛阳沉默片刻,关了录音站起身来:“你说的我们会再次证实真假,现在你好好休息”
盛阳从病房里出来。
洪梅道:“盛队,问得怎么样?”
“全交代了”
欧泽华恳求道:“盛队长,我可以留下来照顾我的妻子吗?”
“可以,刚才谈到了你们的孩子,她的情绪可能有些激动,你多安慰她一下”
“谢谢!”
“盛队,刘芳这边问得已经差不多了,那现在……”洪梅话未说完,盛阳忽然抬手打断了她:“我之前问过刘芳的一些同事,她们都说刘芳不是一个做事冲动的人,她既选择了隐忍何雅心的刁难,又怎么会突然做出持刀杀人的事”
洪梅疑惑道:“盛队你的意思是?”
“刘芳孩子的死确实是激发她跟何雅心矛盾的导火索,可点燃这跟线的一定还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