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操了,许酿,”项心桐去办公室交完作业本,回到教室看见许酿还趴在桌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酿难受地皱起眉毛,小声说:“小桐,我生理期来了,疼死了。”
“那我帮你跟老师请假。”项心桐道,“你好好休息。”
“嗯。”许酿脸白得像纸,点点头。
项心桐一出去,梁悉跟体育委员的声音就在她背后响起。
“又忘记穿跑操背心了。”
“你忘记的事还少么。”
说着,梁悉已经走到了她座位旁边,找到自己的桌肚里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灌了一大口。
许酿知道他来了,但她闭着眼睛趴着,没有抬起头。
她感觉到梁悉站在面前停了停,但没叫她,又跟体育委员出去了。
出门时,两人说话的声音俨然小了很多。
广播里跑操的音乐铿锵有力,一声一声炸响在耳朵里。
许酿感觉自己的小腹也跟着跑操的节奏一下下坠痛起来,无形的大手抓扭着她的腹部,疼得她满额头冷汗。
嘴唇泛白,她实在扛不住,扶着走廊的栏杆去教室外接了热水灌进瓶子里,抱着热水瓶再趴下,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疲软了。
连根手指都不想再抬起,她开始想念妈妈泡的热乎的红糖水,眼角都因疼痛而溢出湿润的生理性盐水。
跑操的二十分钟艰难地熬过去。可还有大半天需要度过,许酿再次感受到时间的漫长,简直是人生无望。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上楼进教室,闹哄哄的热气漫进了整间教室,许酿本就疼得眼冒金星,闻到这么一股不太清新的味道,更是胃部抽搐,喉间不适。
抬眼看到梁悉回来的时候,许酿有一瞬间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