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拔剑一挥，“杀你。”

“扑通”一声，人头落地，血花四溅，四周又传来了细细密密的狐狸叫声，怨毒无比，地上假关简的尸体竟化作赤毛狐狸模样，血迹摊开在地面之上，倒影着清冷的月光。

“走罢。”明玉收剑，擦了擦溅落在脸上的狐狸血，转身。

狐狸到此不追或许有合理的理由，但关简如此恰到时机地候在门外却不对，更何况，月光之下他的影子分明是一只狐狸模样。

傅回雪没有过问太多，二人抄着隐蔽小道回了李怀仁的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二人飞快换了身衣裳，赶往那里。

走着走着，一阵天旋地转，明玉扶住身边的墙，再抬头时，傅回雪已经不见了。

嘈杂的声音消失，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身着道袍，面带面具，肩上站着一只青色禽鸟，正是孤水道君。

他将拂尘搭在手臂处，对着明玉点点头，有些冷淡地道，“明道君。”

明玉唇一抿，“孤水道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站在孤水道君肩膀之上的青鸟歪着脑袋看向明玉，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跟他打招呼。

孤水道君觉得它叫得实在烦躁，索性将青鸟放飞，道，“灵越潭进来了一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已有部分人中了那邪祟的阴险术法，而今它进了镜花水月，只怕要对你下手，我现在送你先跳过无关紧要的部分，直接到关键地方去。”

明玉道，“是否会有不妥？”

孤水道君摇摇头：“我在这就没有不妥。”顿了顿，他又有些厌倦地道，“更何况，你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灵越潭，否则会有许多令他难做的地方。

明玉没有问为什么不能死，只是点点头，“我知晓了，劳烦道君。”

孤水道君颔首，将他送离后又去找了傅回雪。

“傅道君。”

孤水道君将刚刚对着明玉说的话向他复述了一遍，傅回雪很快便明白了，“劳烦阁下。”

孤水道君点头，正要将他送离时，傅回雪又忍不住道，“请慢，道君，可否一问我那两个师弟境况如何？”

孤水道君扫了他一眼，“关简已出灵越潭，明玉尚在潭内，一切安好，倒是你，将那只通天灵送给你师弟，现如今倒是你应该小心才是。”

“多谢道君关心，我不会死在这的。”傅回雪温声道，“现在劳烦道君将我送离。”

孤水道君没有多言，只是点头。

眼见得二人都消失，青鸟降落在孤水道君的肩膀之上，有些依恋地对着他鸣叫。

“安静。”孤水道君被他叫得头疼，捏住了青鸟的喙。

青鸟继续歪着头看他，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在我耳边叫。”堂堂天净山坐镇，居然在这里警告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破鸟，说出去真是令人贻笑大方，但这鸟笨，又丢不掉，也只能烦他管教管教。

他将青鸟抱在怀里，任凭青鸟将他的拂尘毛叼在口中啄动。

“走罢，去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