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清脆,进村小道上,一个人影从山雾中走出。
此人穿着袍褂,脚上一双黑色老北京布鞋,头发及肩,看起来是刚把辫子头剪了,头上一顶圆帽。
他一身民国打扮,手里牵着的是一只黑色山羊。
踏过迷雾,一步一步朝着村中走去。
第二天,姜知白被一声男人的尖叫惊醒,没过一会儿,周起从门外进来:“何运良出事了。”
姜知白边穿衣服边问:“发生什么了?”
“……嘶,你去看吧,”周起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惊叫响起来。
吴昊站在他们房间门外,浑身是血,众人都聚集在他门外。
他虽然惊慌,但凭着经过多次暗世界的经验,很快平静下来。
前台上来,说了句已经报警了,让众人等等。
吴昊:“我一早起来,就发现他被倒挂在梁上了。”
今天早上,吴昊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被泡进了黏腻的液体里。
他极度不舒服的翻了身,却像被鬼压床了一般,等他终于挣扎转醒,一睁眼,就看到和他同屋子的何运良被倒挂起来,脸直直的冲着他,眼睛睁得溜圆。
他脖子上豁开了个大口子,正往外淌血,自己身上全是他的血。
他吓得禁不住大叫一声。
警察来的时候,吴昊已经换了身衣服,警察向他询问情况后,进去把尸体给放了下来。
他们用把尸体放进裹尸袋里,“没事了,剩下的我们会处理。”
再是见过大风大浪众人听到这话,都一脸懵逼:“啊?”
死了人都不需要去所里做笔录吗?
警察:“结案了,是这招待所里的鬼所为。”
姜知白平时淡定到极致的脸听到这话也出现了一丝裂痕:“……什么叫,鬼所为?”
“哦,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这招待所里之前死了一个女的,是偷情被捉奸在床了,她老公一怒之下,给她割了喉挂在了房梁上。”警察耐心解释道。
“后来她时不时就会出来,挑个看到她的倒霉鬼杀掉,不过女孩不需要担心,她只杀男的。”
龙哥:“怎么会突然看见她,她会出现在哪?”
“这就不清楚了,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吧。”警察说着把本子一合,“不耽误时间了,城南那边也发生了案子,我们还得过去看看。”
说着招呼其他人,把尸体抬走了。
“哎,警官,是哪家发生案子了?”周起叫住警察。
“我们村小学的一个老师,姓郑的。”
林亚男和孙鹏飞脸色一白,这不是昨天他们询问的那个老师吗?
众人按照村民的指示,赶去案发现场,路上孙鹏飞问吴昊:“昨晚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儿了吗?”
吴昊仔细想了想:“我隐约听见,何运良去上过个厕所,之后我就迷糊过去了。”
姜知白走在众人后面,对周起道:“看这警察的反应,这种恶鬼杀人的事似乎很常见。”
周起:“第一天前台说的晚上有脏东西,原来不是她迷信,是真的有脏东西。”
整个村子不大,十分钟路程就走到了案发现场。
发生了大案,警察连个警戒线都不拉,由着村民在旁边指指点点。
闻琴:“昨天还说这里没什么奇怪的,今天突然就魔幻了。”
农院里血腥味很重,到处散乱着碎尸块,几块尸块上面覆盖着黑毛,三个羊脑袋和一个女人脑袋混在一起,被随意扔在地上。
从门外可以看见里面一双男的脚,悬吊在空中。
龙哥看着五大三粗,和街坊唠嗑倒是一绝,分分钟和周边大婶混熟,问出了事件的前因后果。
这个郑老师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村子,一直在小学教书,到现在教了有七八年了。
五年前在村里讨了媳妇,但至今都没有孩子,媳妇去年也疯了,整天痴痴傻傻。
昨晚半夜邻居说听到他家吵架,由于平时他们家就老是吵,反正都是男人单方面发脾气,所以就没管,今早起来就发现出事了。
房间里的血都流到了门外,家里的三只羊,和那个傻媳妇被他用菜刀砍死了,他自己也一根绳子吊死在了房梁上。
如此惨剧突然发生,众人一时也不知道是否跟锚有关,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命案。
走在路上,林亚男突然说道:“你们觉不觉得晚上好安静。”
吴昊:“农村晚上安静不是正常的吗?”
林亚男抿了抿唇:“不,不是这样的,我是农村人,其实农村晚上很多声音的。比如这里很多狗都散养,晚上却一声狗叫都听不见,这就不正常。”
众人看着路上追尾巴的流浪狗,陷入沉思。
姜知白:“也许晚上有东西,让它们不敢叫。”
“或许吧。”吴昊说,“昨晚你们都梦到了吧,那个牵着山羊的男人。”
“嗯,”闻琴:“而且这村子里好多家都有山羊。”
“山羊在西方是恶魔的化身,我猜测是那个牵山羊的人带来了灾祸。”吴昊:“不过现在事情串不起串来,还在缺信息。”
闻琴:“我今天再去村长家看看。”
众人分道扬镳,分别去附近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