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宗主示范!”
“……”
二百多新弟子,齐齐站起身,高声喊着:“恭请宗主示范!”
南棠被架在了熊熊烈火上,她急得手心全是汗,心里一直默念着:玉长老你快来呀,快来呀,快呀,十万火急!
一道流光飞过,玉君子乘坐红纱飞轿翩然落地。
他手持白羽扇,缓缓挑开红纱帘,优雅从容地从轿子里走出来。
南棠看到玉君子,顿时松了口气。
玉君子上前拉住她的手,温声道:“答应她们。”
南棠:“我……”
玉君子用力握了下她手,以眼神暗示她答应下来。
南棠微笑道:“好,我便亲自为你们示范一次。”
可她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啊,这种事要怎么示范呀?!
回了合欢殿后,南棠直接躺倒在贵妃椅中,咸鱼脸:“要不我还是等死吧。”
玉君子温声笑着走上前去,为她捏了捏肩:“柳思月不足为惧,不必把她当回事,随她折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虽与黄灵不合,但也不是十足的坏。你要做的是收服人心,先把合欢宗的实际掌控权夺回来。否则半年后的宗门大比,你第一关都过不了。”
南棠抓了抓头发:“可我上哪去找高冷男修?这又不是物品,花钱就能买到,而且就算找到了,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拿下?”
玉君子语气仍旧温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灵石买不到的,除非你灵石不够。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这就下山去合欢楼买一个。若合欢楼买不到,就去戏楼买,只要灵石给的多,没有买不到的男人。”说罢,他问南棠,“你有什么要求?”
南棠:“……”
默了默,她回一句:“干净卫生。”
玉君子:“……”
说完南棠自己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玉君子摇摇头笑笑:“你呀你。”
南棠敛了笑:“我没有过多的要求,顺眼就行。还有就是,要对方愿意,这种事还是要你情我愿。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就没意思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玉君子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合欢宗老祖开山建宗时便定下了规矩,不可强买强卖,不可逼良为娼,要讲究你情我愿。只是……”
说到这,他眼神暗了暗。
南棠问:“只是怎么了?”
玉君子道:“此事说来话长,稍后路上与你细说。当务之急,你我是赶快下山去弄人。”
这次下山为了映衬南棠的穿着打扮,玉君子特地换了一顶白纱飞轿,是件高阶飞行法器,功能与灵舟是一样的,只要有灵石,便可驱动白纱轿飞行。
轿内很宽敞,中间摆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紫檀小桌,桌上放着红泥小火炉,正煮着香气浓郁的灵茶。
南棠半边身体靠在软榻上,手肘搭着轿沿,一边喝灵茶一边听玉君子说事。
“五千多年前,合欢宗老祖去世后,黄灵继任宗主,柳思月没能当上宗主,一直怀恨在心,处处与黄灵作对。当初老祖定下的那些规矩,也在柳思月的带领下逐一破除。不仅如此,她还和栖霞峰长老钟鱼结为了道侣。两人笼络宗门弟子,一点点瓦解黄灵的宗主之权。而另外两个峰的长老,皆持中立之态,谁也不帮。”
南棠点点头:“嗯,我会多加小心,提防着他们。”
玉君子道:“黄灵是妖,本体是黄鳝,她原本修为在化神期。十年前,她被妖界狐王和上阳宗宗主联手重伤,加上到了变体期,一夜间修为倒退至出窍初期,闭关十年,也才恢复到了出窍中期。”
闻言,南棠喝了口茶,问道:“黄灵受伤的事柳思月知道吗?”
玉君子道:“她应该从狐王那里得知了黄灵受伤的事。只是黄灵出关后,并没回宗门。而你因为服了隐息丹,她看不出你的修为境界,不敢确定狐王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才想试探你。”
南棠紧张地舔了下唇,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怎么试?是要跟我打一架还是……”
玉君子笑着摆了下手:“不是打架。合欢宗比试,一般不动武。”
南棠松了口气:“那就好。可是不打架,要怎么比?”
玉君子淡笑道:“比媚术。”
南棠:“比媚术难道不会泄露真实修为?”
玉君子:“不伤人的媚术无需调动体内灵气,只需要用合欢宗的特有技能,跟她过招才会泄露。”
南棠点点头:“我大概懂了,但具体的要怎么比呢?”
“其实跟丹修器修一样,媚修也算是技术活儿。那些丹修器修在比试炼器炼丹时,会分开关在一个小屋内,提前清场,入场比试者不可自带任何东西,媚修比试也是如此。”
南棠:“……”
“技术”这个形容就很有灵性。
“比如说,你和柳思月一起比试媚术。你们选出的男修,修为要在同一境界,比试当天,同时给试炼的男修服下禁欲丹,半个时辰后丹药起效,然后各自进入试炼房比试,时限是一炷香,在规定时间内,谁的男修先动情,就算谁赢。”
南棠听得眉头直跳:“这个动情,是指有反应,还是……”
玉君子表情淡然道:“泄出元阳。”
“要……要怎么判断谁的男修先动情,难道把元阳拿出来给大家看?”南棠问得有些结巴,这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玉君子一本正经道:“试炼房有千丝阵,一旦元阳落地,阵法便会开启,会有红丝从房顶飞出。根据红丝的多少,还能判断男修动情的强弱,越强,飞出的红丝越多。”
南棠听得愣住。
这么骚的法阵,是哪个小天才想出来的?
玉君子继续道:“如今你已是筑基中期,可以找人双修了。”
南棠咳了声:“咳,不,不急,我再缓缓,稳固一下道基。”
玉君子挑了下眉:“你先前找男修试过没?”
南棠低头摸鼻子:“……嗯,试,试过一次。”
玉君子倾身靠近:“什么时候?”
南棠眼神闪了闪,有些不自在:“就,就是在半年前,我筑基成功后的第二天夜里。”
玉君子往后一靠,颔首笑道:“难怪了。”他又问,“是什么境界的男修?”
南棠挠挠头:“境界我看不出,肯定比我高。当时他好像中了媚毒,我本意是想救他,绝没有趁人之危的念头!”
回想起半年前那天晚上的事,南棠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天她下山只是想去外面转一转,没想过找人双修。回宗门的途中,她在山间一处歇脚的凉亭里遇见了那人。
当时天太黑,南棠其实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只是见他呼吸凌乱地撕扯着衣裳,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她就上前去询问,然后便稀里糊涂地与他在凉亭里行了云雨之事。
岂料行到一半,那人突然化作一条乌黑发亮的巨蟒。
后面的事,南棠至今都不敢再回想。
好在完事后那人(那蛇)自己晕倒了,也不知是消耗过多还是怎么了。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穿好衣裙拔腿就跑,飞速回了宗门,自此再没下过山,直到被黎山和玉君子带来合欢宗。
半年前那段荒唐事,她没跟任何人提及,包括她师父黎山和玉君子。
毕竟都跨物种了,多少有些羞耻,哪好意思到处说。
现在要不是玉君子问,她也不会说。
听南棠大致讲述完后,玉君子笑而不语。
“玉长老,你……你笑什么?”南棠问。
玉君子摆手笑道:“没什么,挺好的,只是蛇……”
他话未完,又笑了起来。
南棠知道他要说什么,脸上一热,羞得低下头去。
蛇嘛,比正常男人要多一根。任谁都会往邪恶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