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附和:“宗主大量。”
南棠摆手微笑:“应该的,我身为宗主,自然要一心为宗门着想。”
她一脸正气,看起来比南洲佛子还要圣洁。
柳思月又问:“那弟子要怎么选?”
南棠道:“一人名下选十个名额。师妹你若要去,那就选九个弟子。我这边也是一样,除了我自己,另选九个弟子。至于弟子修为上限,由你们自己决定。白音不去,她峰下可以去十个弟子,金丹和筑基期的由我统一带领。”
商讨完秘境之事,南棠目送着柳思月他们离开后,这才离开羲和殿。她正准备回合欢殿,芥子袋中的传音玉牌响了,震得芥子袋直颤。
南棠把玉牌拿出来,食指刚点上玉牌,便从里面传来清脆的声音。
“师父师父,我们回来了,已到浮丘山下。”
南棠怔了怔,很快入戏:“徒弟不急,合欢宗不会跑,你们慢些,为师在合欢殿外等你们。”
兰桡的笑声从玉牌中传出:“师父,你闭关十年,我可太想你了。”
“师父,我想死你了。”另一道少年音传来。
紧跟着是一道黄莺般的声音:“师父师父,我们快飞到山门前了。”
南棠扯了扯嘴角:“为师也想你们。”
她心里却叹口气,心道,你们的师父黄灵早已魂飞魄散了。
收了玉牌,南棠长叹一声,转身看向玉君子,朝他耸了耸肩,意思可怎么办哦?
在大众弟子面前,她还能演一演风情万种的合欢宗宗主,毕竟只是演个表象。
可在黄灵的几位徒弟面前,她怎么演师徒情深?
感情的事,哪里能演得出来,那是需要真情流露的!
玉君子拍了拍她的肩,传音给她:“你别想太多,就把他们当成你的徒弟,当成亲人就行了。”
南棠心塞:“我没有收过徒弟,委实演不出师徒情深啊!”
合欢殿外,南棠面带微笑,一脸老母亲望儿归的眼神,痴痴地看着山下方向。
玉君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拍了她下:“过了,过了,演过了。”
南棠咳了声,挠挠头:“那……那我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玉君子回想了一下黄灵平时跟兰桡他们相处的情形,简单复述了一遍。
南棠抓了抓头发:“欧克,我找找感觉。”
演练了五遍,终于成功。她理了理头发,整整衣衫,等着兰桡他们到。
玉君子趁机回了合欢殿。
刷刷五道流光闪过,紧跟着五个衣着各异的年轻弟子出现在南棠面前。
为首的女修便是黄灵的大弟子兰桡,她穿着一身蓝色法衣,臂弯挂着紫色披帛,那披帛便是她的法器,白嫩的肩头裸露在外面,梳着飞仙髻,头上插着蓝玉法钗。
兰桡张开双臂,笑着扑向南棠:“师父,抱。”
南棠微笑着把她搂入怀中,拍拍她的背:“大桡乖。”
剩下的四个弟子,一个男弟子,三个女弟子。
男弟子叫章禾,排行老二,是二师兄。
三个女弟子分别叫苗霜月、温如雪、杨舞。
苗霜月老三,温如雪老四,杨舞是最小的小师妹。
南棠依次抱完了黄灵的五个徒弟,心中感慨,幸好黄灵只收了五个徒弟,要是五十个,她今天光拥抱都能把胳膊抱酸。
与兰桡他们拥抱后,倾诉完衷肠,南棠说起了照月秘境之事。
“除了你们五个,为师还要带一个人,他不是我们宗门的,是我才从归剑宗带回来的一个男剑修。”
“哦?”兰桡笑得意味深长,好姐妹般揽着南棠的肩,拉着长音道,“师父老铁树开花,动心了?”
南棠笑着推她一下:“动你个头,我带他回来原本是要给新弟子们教学用的,只是刚回来,照月秘境便开启了,只能带着他一起去,闯秘境加教学,两不耽误。”
兰桡揽着南棠凑头道:“没事儿,师父你想带就带,别说带一个,你就是带两个三个,徒弟我都大力支持,谁敢反对,你徒弟我第一个揍她。”
南棠根本看不出兰桡的修为,只不过玉君子事先跟她说了,兰桡的修为在元婴大圆满,快要突破出窍期了。
想来去一趟照月秘境,黄灵的这位大徒弟很快便能进阶。
唉,再看看她自己,一个筑基后期的菜鸡,冒充元婴大能的师父,她都佩服自己的胆子。
“徒弟,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夜里酒宴上你我师徒再把盏言欢。”南棠催着兰桡他们离开。
兰桡他们虽然也是住在天都峰上,但却不是住在合欢殿。
他们几个住在青梧殿,在合欢殿的背后。
送走兰桡他们,南棠擦了擦额,喘口气又赶紧回到合欢殿。
推开门她正想长舒口气,看了眼躺在贵妃椅中的赤渊,一口气卡得不上不下,咬牙硬吞了回去。
草,还得接着演。
这操蛋的演艺生涯,什么时候是个头!
“咳。”南棠咳了声,微笑着看向赤渊,“让你久等了。”
赤渊懒懒地掀动眼皮,一脸淡漠地看着她演。
南棠微笑:“这次我会带弟子去照月秘境,你要随我去吗?”
赤渊:“去。”
南棠坐过去,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她渴得不行,正想仰头一口闷,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放缓了动作,优雅风情地慢慢喝。
喝完将茶杯放到桌上,她歪身靠着卓沿,坐姿妖娆妩媚。
赤渊没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眼神和动作,嘴角浅勾,轻笑了声。
南棠手指一颤,抬眸看他:“你笑什么?”
赤渊歪了下嘴角,笑容痞邪:“宗主看着真不像上了岁数的人。”
“咳!咳咳咳……”南棠被他气得一口水卡在喉咙,她硬忍着才没喷。
她竟然没发现这男人嘴挺毒的,然而她还不能生气,再生气也得保持微笑。
“小渊儿嘴真甜。”说着,她拇指按在赤渊唇瓣上,重重用力往下一压,“这嘴吃了多少蜜水?”
赤渊偏开头,冷俊白皙的脸瞬间染上红晕。
南棠笑了声,收回手不再逗他。
本以为赤渊不会接她这句话,却没想到他沉默片刻,来一句:“我吃了多少蜜水,宗主不清楚吗?”
南棠:“……”
赤渊道:“昨天一夜,宗主难道忘了,可要我再与你详细回忆一遍?”
南棠微笑:“年轻就是好,记性真好。”
赤渊:“不光记性好,身体也好。”
南棠微笑着继续嘴炮:“小子,在这时候遇到我,算你走运。我说了,我这把岁数,对男女之事已没了多大兴致。若放在千年前,你今天敢这般挑衅,早已阳尽人亡。”
赤渊:“我倒是很期待呢。”
南棠微笑:“既如此,事后我便把你送给我的几位徒弟,由他们轮番来……”
赤渊:“我只想和宗主。”
南棠:“……”
她笑了声,倾身靠近,眼睛紧盯着赤渊:“想吃软饭?”
赤渊:“想。”
南棠:“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吃。”
赤渊:“宗主想给,我就能吃。”
南棠刷一下站起身,抬腿给他一脚:“少贫嘴,连肚兜带子都不会解的人,还妄想吃软饭。换身衣裳,收拾下,一会儿带你去酒宴,晚上好好配合我。”
赤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