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自然是他少年英雄一战成名,而另一件则是有关刘家小姐送给他的那顶绿的发光的绿帽子。
那时的韩衍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刘小姐,那刘小姐虽出身文官清流人家,实际上却是个极为彪悍的悍妇,自从嫁给他后便每天闹的韩家鸡飞狗跳,家无宁日。后来韩衍去边关带兵打仗,那位刘小姐却一反常态的常住到了城外的一家寺庙里对外声称为韩衍诵经祈福。
直到三年后韩衍突发恶疾去世,大家来府吊唁,这才发现刘小姐身边竟多了位一岁大的孩子,而那时她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京中传言,刘小姐在未出阁时便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是个马夫,刘小姐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许久都始终没能让父母同意她们的婚事。
后来刘小姐迫于无奈嫁予韩衍为妻,那马夫自然作为刘小姐的陪嫁一同住进了韩家。刘小姐与韩衍不和,自然方便了与马夫往来。而他们二人搬到寺庙去后,更是日日相处的跟夫妻一般。可怜那时韩衍的父母皆已去世,他又是家中独子无人可依,那刘小姐便直接让那两个孽子认了韩衍做爹,可怜韩家万贯家财竟就这样拱手送给了旁人。
真是可悲!可叹!
安兰姝看向韩衍的眼神就这样带上了些许的同情。
她把帏帽重新戴好,然后快速走到韩衍身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若真不想娶刘家姑娘,不如重点查查她家后院的马厩,说不定有惊喜呢。”
说完也不看韩衍的反应,直接拉着彩环快步离开了。
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他尽量避开前世的命运了,谁让她安兰姝欠他一条命呢。
彩环走在路上一脸不平,“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安兰姝问道。
“那人如此不知礼数,还当众羞辱您,咱们怎么也得告诉相爷给您出口气啊。”
安兰姝摇摇头说道,“那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不过是吃多了酒说了几句浑话。再说了,若此事被外人知晓,别的先不说,恐怕周姨娘便会给我大肆宣扬出去,说我不知羞耻呢。”
“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彩环听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多加纠结。
主仆二人好不容易雇到回去的马车,又颠了一路才到了山庄门口,还要小心的避开旁人回到安兰姝的闺房
等好不容易见了房间里的那张床,她们两人直接瘫倒在上面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这一天过的,不光身体累,心更累。